什么,我还能动手不成?”
贺星河面无表情:“不一定。”
贺有臻神色一冷,眉tou紧皱,什么话也没说,走到了餐桌边。
四人入座,阮清梦挨着贺星河坐下。
一顿饭在贺有臻冷漠的脸色下吃的坐立不安,食不知味。
阮清梦嘴里sai着据说是法国名厨zuo的菜肴,味同嚼蜡,吱嘎吱嘎咀嚼,贺家吃饭气氛安静,静到她能听见自己嘴里牙齿咬合的声音。
当真是坐立难安。
好在,饭吃到一半,该来的还是来了。
贺有臻放下手里的筷子,象牙筷和瓷碗敲击,“叮”的一声脆响,昭告着这场丑媳妇见公婆的戏拉开序幕。
阮清梦后背微微发凉,下意识屏了下呼xi。
“我听说,你们结婚了。”贺有臻摸着自己的袖扣,状似不经意dao。
阮清梦刚想开口说是,嘴还没张开,话tou就被对面的人抢了去。贺母笑的眼睛眯成feng,很自豪地说:“是呀是呀,速战速决。”
贺有臻“唔”了一声,挑着眉看贺星河,意有所指dao:“你们在一起多久?”
贺星河大大方方地对他说:“两天。”
贺有臻没再摸袖扣,他冷冷瞥了两人一眼,不无讥讽dao:“儿戏。”
阮清梦一滞,有些尴尬,她没想过贺星河的父亲会这么直接地表达他对这桩婚姻的不满。
贺母瞅见她的脸色,皱眉在底下踢了贺有臻一脚,笑呵呵打圆场:“他叫你‘儿媳’呢,清梦,你要不要也试着叫声‘爸爸’?”
阮清梦更尴尬了,她又不是耳背,怎么会听不清贺有臻的发音,但贺母给足了她面子,她只能顺着台阶下,乖巧地冲贺有臻喊了一声:“爸。”
贺有臻眼珠子都没转,坐在那里入定似的,跟尊石像差不多。
贺星河静静看着他,伸手将阮清梦的手扣在掌中,放到桌面上,“你同不同意,她都已经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儿媳。”
两人手上的戒指,在ding灯的照she1下闪着熠熠的碎光。
贺有臻跟他较劲,手掌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冷声说:“你现在倒是想起来我是你爸了!”
阮清梦低下tou,不动声色。
这是一场家庭纷争,虽然围绕着她产生,但事实上跟她毫无关联。她不知dao贺星河和家里的关系,不,准确说是和父亲的关系这么差,一想到曾经看到的时光回溯里,贺有臻那样强ying地要洗去贺星河的记忆,她的眼睛又黯淡了几分。
贺星河:“你是我爸,所以我带她来见你。”
贺有臻冷笑:“我不同意。”
贺母听不下去,一把放下筷子,她气恼地瞪了贺有臻一眼,再看对面一直不言不语的阮清梦,心里霎时柔ruan。
她清了清嗓子,语调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同意了。”
贺星河lou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朗声dao:“谢谢爸妈。”
贺有臻面色发黑:“我说我不……”
“我说,我同意了。”贺母强势打断他,慈善的面庞没了笑意,结出一层寒冷的冰,她定定地看着坐在shen边的丈夫,目光势在必得。
这个女人柔ruan了大半辈子,顺着丈夫zuo他背后的小女人,但在和儿子有关的事上却强ying得没有拒绝的余地。
贺有臻对着爱妻的眼神,默不作声地往后挪了挪shen子。
贺母平静地对阮清梦说:“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