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河短促地笑了声,摇摇,语句稳当,“我本来就不需要你看我顺眼。”
咖啡馆的人群皆怔了下。
“但清梦在乎你,所以我不可能对你视而不见。”
“那我还得感谢你啊。”他讥讽。
“说得好听,你能到一辈子都对我姐好,一辈子不变心吗?”
阮清承怔然。
贺星河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随便你。”
阮清梦没去想过他之后的那几年,可是她知他不好过,就因为这样她更不愿意让他孤单一个人。
阮清梦扣着他手指,闭了闭眼,感到一丝酸涩在鼻。
阮清承声嘶力竭:“那我呢!我就不会难过了对吗!”
阮清承不说话。
她怕,不是怕自己心后悔,她怕看到阮清承的伤心。
她强调,“不我有没有结婚,你都是我的亲人。”
“看个屁啊!”
天,终究还是没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年轻小姑娘反应过来,脸红着低玩手机,或嘀咕一句“白长了张好脸脾气这么差”,服务员目不斜视地走过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阮清梦低着,谁都没有看。
阮清梦手伸到桌下,握住了贺星河的手。
阮清承烦躁地脱了帽子,不耐地薅了两把后脑乱发,一嗓子吼得整个咖啡馆都能听见:
阮清承发出“切”声。
良久,他扯扯嘴角,出一个怪异的笑。
阮清承厉声:“那你还和他闪婚?!”
可人总要出选择,阮清承悲愤一时,总会有接受的一天,但对贺星河,她真的不舍得再将他置于那种失望至绝望的境地。
阮清承噎了下,表情冷下去,眉皱起来能夹死苍蝇。
她和阮清承相依为命,阮清承从小到大,她替他收了无数烂摊子,在他的生命里替代着父母的角色照顾他长大,他们之间的感情甚至比和父母的还要深厚。
阮清承骂了句话,踢着椅子坐下来,一歪,对上一旁贺星河平静的眼眸。
“清承,我知你现在不能接受。”她低声说,字句里淡淡叹息,“但是现在,他已经是我丈夫,也是你的亲人。你知的,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阮清梦深口气,“你永远是我弟弟。”
贺星河笑着,微微颔首,“我能承诺的就是刚才我所说的,包括你在内,只要你们想要的,我可以给你们我的一切。”
他看不惯贺星河,不仅仅因为“病”,也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他不喜欢这个人,怎么看都不爽,撇着嘴声:“看什么看,你以为我看你就顺眼了?!”
三人形成一个静默的三角,都是很出色的相貌,坐在那儿本就引眼球,刚才猛地爆发争吵,现在陡然安静下来,围观人群一雾水,八卦兴致丝毫不减,有意无意地看了过来,更有甚者干脆光明正大地盯着他们。
“清承,”她低声,近似喃喃,音色悲凉,“我不舍得再让他难过了。”
贺星河静静看着
她面对着阮清承,看不到贺星河的表情,但就在他们手指相的刹那,他就牢牢地握紧了她的手,用力地让她有点疼。
“我知,我全都知。”阮清梦坚定地点点,她看着阮清承:“我知的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