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可以和我说故事吗？”

        如果她全时间都在室内就好了。

        “不是。”

        「你有个屁。」

        “好。”

堵住了。”

        “那六一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陈蓝说：“去德国不要说那句话。”

        “端午节回家吗？”

        两人从附属医院出来，陈蓝不无感叹地仰视：“这里变化好大。”

        陈年咬几下牙，拒绝了陈蓝今晚再来接他，自己赶在花鸟市场关门前，抱回家一盆紫色鸢尾花。这花路边观赏都能种，他不信他还养不活。花就摆在陈蓝阳台小桌子的后边。

        但是等到它们一到地方，就有数不清的蚂蚁从地底下爬出来，把好心的小鸢尾撕成了碎片

        陈年没什么兴致，想随便吃点东西就回去。最好什么都不吃就回去。陈蓝：

        陈年反应了会：“哦。”

        小新八卦过他好几次，反正不是傍上大款，就是谈恋爱了呗。“对方一定是个富婆，是不是是不是？”

        “买给我的吗？”

        小蚂蚁说：‘太好了，谢谢你。’它把手里的树叶扔下：‘我还知一片更美的叶子，我们去搬那个好吗？’

        “嗯……”

        小摇铃回：「你连君子兰都能养死，我求求你，养好你自己就得了行吗？」

        他说没说？

        小鸢尾说：‘弱小的小蚂蚁，需要我帮你吗？’

        天气热了，陈蓝现在大分时间都在室内。

        又说：“你的朋友，你自己见吧。我去高铁站等你。”

        “嗯。”

        我讨厌这座城市，看不出来吗？陈年笑：“你自己去吧，我附近找点东西吃，吃完我们再汇合，好吗？”

        小鸢尾说：‘好呀。’

        “我约了个朋友，饭店就在附近，走吧。”

        回和远在临城的小摇铃发消息：「有什么比较好养的，会开花的植物吗？」

        陈年说：“我不去。”

        “你变了好多。”

        「我就没有养花的权利了吗？」

        瞧她一厢情愿的样子。她开心地笑：“这周我们去趟医院，下周再出发去玩好吗？”

        陈蓝：“年年。”

        他们回到家，陈年觉得自己上都是臭的，一边洗澡，一边又觉得自己白天好幼稚。洗完出来：

        反正也检查不出什么，早几年查可能还有什么，现在肯定没有了。发作时要么自己挨，要么去医院挂水。这几个月一切如常，检查结果更是说明不了什么。

        陈年推开他：“你别乱说。”

        他闭眼抓住。上次他扔掉带子后，不久，陈蓝就换了小铃铛。铛儿铛，铛儿铛，在他耳边叫个不停。

        他被慢慢放到扶手上，沙发很小，将将坐两个人。陈蓝不断亲他，吻他，低低地问他问题。气氛好暧昧，小腹有在回旋。他想，快点推开她吧。陈蓝腕上的小铃铛不时响动。

        陈蓝蹲在花旁边，碰碰：“我还没怎么养过花。”

        他说：我不想。

        他自私地想着，水蔓延到他的脚下，陈蓝的脚下，他们全都葬送在这里了。然后在这座城市的最底下，找到他像一个留守儿童，每天放学抱着电视看的那两年。

        “嗯。”

        陈蓝支着脸在电脑前不知干什么，闻言：“好呀，年年想听什么？小黑兔和稻草人的奇妙历险？”

        “我不放心，给你约了专家号，在申城。”

        “嗯，有一天，小鸢尾走在大街上，遇见一只小蚂蚁。小蚂蚁在搬一片树叶，想建一个漂亮的家。

        陈年说：“讲个新的。”

        他在路边随便一家快餐馆坐下，申城可真美，高大，先进，世界著名的海上城市，海平面上升的时候，第一个被淹掉。

        陈年一愣：“之前不是去过医院了吗？”

        他睡在床上，半闭眼，中间的枕早被陈蓝不知丢哪去了。陈蓝半靠着在他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