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低喃间泪儿又不自觉地往下淌。
她自小陪着小姐长大,五年前,小姐天真纯善,柔善温和,五年后小姐在人前特别是范姨母与少爷面前便格外恭顺乖巧,只为少受些折磨,只有在东院自在时才有原先影子。
谢焕一时心肝吓得直颤颤,也不敢在府内多呆,径直一个往府外去,打定主意暂时不回府在外长住去了。
忆起昨日之事,只觉不似真实,待缓过神来,又觉天塌地陷。
人人称谢大人儒林君子清正端方,不愧是当年京都弱冠状元郎,世家谢公子。
今日小姐这般害怕,定是被少爷欺负得狠了。
他纵然恨那老东西恨得要死,但他爹只是中毒,又不是终在床上。
谢焕惊慌失措地起,连怀中频频上下挑逗的桃也不顾上亲香玩弄,一把掀开人,找了新衣便朝府外而去。
“红珠。”
红珠心疼地不能自已,蹲在床沿,拿着手绢细细地给少女揩泪。
红珠也不知该如何才能安小姐。
此事按下不提。
老东西过段时日便能痊愈,他昨日倒是玩弄得爽快,可只要他爹好起来,届时只怕要杀了他这个儿子。
“红珠,今天我好难过,我……唔唔唔……”
“小姐,红珠在,红珠在这。”
“小姐莫哭了。”
“红珠。”
红珠瞧着床上脸色苍白,两簇弯月眉即使睡过去也紧紧蹙着的小姐,心里既疼又自责,小姐今日定是被欺负得狠了,都怪她没有保护好小姐。
少女停了搓磨的动作,听话地顺从丫鬟的动作出了浴桶,换上新的肚兜与亵衣亵,躺在熟悉的紫檀雕花步床上,这才似活过来一般。
“红珠,我……我讨厌夫君……”
“是的,是的,洗净了的。”
“诶。”
可谢焕自是知晓那所谓的清正是不知变通的穷讲究,端方那是冷肃严苛的老古板。
只提翌日,谢焕搂着通房桃醒来。
丫鬟此时还不知那方谢焕在长辈面前妻,妻吃公爹阳物的荒诞事,还一心以为小姐是在夫妻闺房之事中受了苦。
他谢焕再荒唐,在外狎玩耍,倒也是风一挂,却不想昨日被那家书气昏了,又在如烟阁内胡吃了些药与酒,竟一时迷了心智回来下那厢事。
床上少女没再出声,过了半晌,哑的声音很细微地响起。
而且那老东西还格外孤傲,瞧不上京都孤离京二十年几近断绝关系,看不上他这个儿子,杀了他并非不可能之事。
低声的呢喃,声音愈发模糊,少女阖着眼,呼逐渐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