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没想过是他？

        语罢，恍然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路轻推开他，转离去。

        路轻低声说：“你的每一念、每一动，都在选择未来世界的模样。”

        是她希望，她面临的阻力更小，没有任何朋友掺杂于此，她也不必为割舍而辗转反侧。

        “他们有罪。”而你是帮凶。

        路轻眼前光影重叠，刹那间耳鸣嗡嗡，神魂抽离，“原来是你。你已经安排了多少次实验，有了多少个结果，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开文一周年复更。

        她一半的脑浆晴天霹雳，一半的思维有条不紊，十年前查仁从乌尼亚上铩羽而归，注定了这暗不会消退。皇室，除了皇室，无其他可能了。

        一直以来，乌尼亚在她面前单纯蒙昧，是她手把手教会他人类社会的规则。或许是他的魅惑发散下，她总是有意无意忘记，他拥有远超人类的岁月年轮，和富可敌国的财富、人脉。庞大的粉丝基础和号召力、褪下区区几块鱼鳞价值连城，只要他想，随时可以驱使那些为他疯狂的人类，在联兴风作浪。

路轻，你没有想过是我吗？”

        “好奇的有很多。他们都好奇人能不能长出真正的鱼尾――我也好奇。他们想让人能够变成鱼，下水侵占破晓城，打败我。我想让你变成鱼，留在冥海。”

        这章写了两星期，于太久没写文，怎么写也不满意的状态。

        乌尼亚观察她的神情：“那我以后不支持了。”

        路轻一时被毒素蛰得无法动弹。

        路轻抿了抿干渴的下，内的难以稀释过重的苦涩，发霉的味跗骨不散。她望向他的眼睛很快收拢了异样的情绪。

        说到此刻，路轻此行下水，乌尼亚的目的终于明朗。

        他不是主导，但是放任。在这表面波浪底下暗里，多少力量出于相反的目的，支持了对立面的手段？

        她挣开他的靠近，他说：“路轻，我只是支持了，没有主导。”

        乌尼亚饶有兴味观察她的神情，和往日她们观察他别无二致。他观察她的方式没有任何模板和公式，也不需要任何严谨的科学训练，只是依照直觉里想要验证的结果。

        乌尼亚不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冷静中又带着一点无奈和柔弱，对他说“查仁有罪”。他不明白。有罪无罪又怎样？

        “路轻，”乌尼亚歪，“你喜欢谢观火吗？”

        他不明白。或说他不在意，基因编辑的试验上每一次倾注来自他的力量都意味着什么。

        ……“无论哪个种族”……

        “无论哪个种族，都不能接上鱼尾。”这位联百年新兴巨星出了独属于称霸一族的獠牙，无不遗憾地说，“我等人族接上鱼尾的那刻。”

        路轻对他一贯没有攻击。他想看她的冷静平和会在什么时候打破。顾汀舟可以打破的，他也可以吗？

        “不是我。”

        “路轻，你不喜欢吗？”

        拍卖笼里那条混乱拍打地面的鲶鱼尾巴犹历历在目，与他后华美的海洋之心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