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了她眼底的恐惧，似是欣赏着她的窘迫和恼怒，崔珣低吻上了那片濡颤抖的红。

        沾了水痕的桌案明亮如镜，她的眼睛里，那抹暗紫的光芒还未完全消褪。

        她一点一点地转过，瞳孔剧烈颤抖：“皇兄，你——”

        崔禾极度震惊，她颤颤抬手，抵住了崔珣的肩。她的一瞬间疼得仿佛要炸开，神智被剧烈地撕扯，她从未经历过这等痛苦摧折，就连弯曲手指这一简单的动作，都有一巨大的力量与她抗争，指骨犹如被生生碾碎般剧痛。

        他疯了么！

        忽然，她的面容凝滞了，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然而，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娥面容上的诧异迅速被惊慌取代，她们的子俯得更低，极尽恭敬：“陛下。”

        ——一个可怕的预言。

        夜深重，秋风萧瑟，崔禾赤足站在殿门前，她呆立在原地，僵如木偶。

        崔禾盯着桌上的水渍，缓缓调整呼，平复急剧躁动的心。

        食指指节生生折断了，崔禾痛得脸色惨白，可这一刻，她成功取回了的掌控权。崔禾猛地朝崔珣肩上一推，崔珣没料到她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反抗，竟也被推歪了半边，让她得了手。

        那不是噩梦，而是

        殿门大开，娥见状甚是惊异，她们齐齐拜下，恭声：“娘娘。”

        ‘叮——’

        崔珣神色淡淡，他把那条珠链随意抛到一边，另一只手住了她的下颌。

        慌乱间，她撞开了紧闭的殿门。

        方才，她是了场噩梦？

        崔禾百思不得其解，中的人今天都犯了什么疯病？娘娘？这里哪来的什么娘娘？她父亲是六之主，当朝皇后，人人尊称他一声大君，她实在想不到中还有哪位贵人可被冠以娘娘这一尊号。

蓦地向上弹动，又被狠狠按了下去，那东西被毫无征兆地抽出，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她瞬间失神，大内侧疯狂痉挛抽搐，大大溢出的争先恐后地下来。

        茶盏不慎被打翻在地，冰凉的茶水泼了崔禾一手，冻得她一个激灵，猛地从椅子上起来。

        她扶着桌案，惊魂未定。

        那是一串鲜红的手链，小圆的珍珠上黏着答答的银丝，崔禾只看了一眼，便觉得羞臊难当，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地想要扭过朝他质问，却在下一刻整个人骤然僵住。

        她用力闭眼，再一睁开，便听得清脆的‘咔嚓’声响。

        在遥远的未来，一切终将如今日这般重现。

        直到后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缓缓关上了殿门。她的视野暗了下去，仿若大梦初醒，子猛地一抖。

        崔禾不敢细想，也不回地夺路而逃，可没等她跑多远，便是晕目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