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侥幸,不知是会幸运,还是万劫不复。
不知怎么的那国风演唱会的主办方查到了我的手机号,从年前的夏天起就开始不断扰我。
电脑里传来队员叫他的声音,我不再耽误他,点点说:“我知了。”
“我这上面存有。”他直接将我的企图扼杀在摇篮里。
古筝、琵琶这些都是我从小学的乐,再加上我嗓子还行――就是唱歌不跑调,自己也会作编曲,所以工作之余,我会在网上发点自己的小作品。
我怀着满心喜悦想给他惊喜,连开门的动作都很轻,不站到他面前,绝对不让他发现
――“修!你家电脑要炸了!”
那时候他比赛已经打完了,嚷嚷着要来接我,我给他劝住了,说自己要在这边和几个老师学习学习,他过来我也没时间理他。
我只好接过手机,了声“谢谢”。
“打电话跟你爸妈一起说了吧,你之后几天都回不去了。”
我是接受能力强,但只限于那件事不影响我、与我无关的情况下,我不讨厌同恋,我不排斥LGBT人群。
“刚起来。打完电话就去吃。”
其实我是当晚的飞机,情人节我怎么能撇下自家小屁孩一个人在外面过呢,骗完他的三小时后我出现在他家门口。
“那就实话实说。”
“行。”
他摸了摸兜,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我。
“嗯……”
我始终相信存在即合理,无论什么向也好,癖也罢,都是个人选择,在公开透明双方知情的情况下,我觉得那些玩np的我都尊重你,因为个人选择,无关好坏。
其实就是把喜欢国风音乐的网上自由音乐人凑在一起的一个演唱会。
比他十七岁时骗我的那个秘密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还没有。”
――“修神,喂……你还在电脑前吗?场面有点控制不住了!”
我不知他要怎么跟我解释。
一晚没回家就已经很可疑了,现在用别的手机号打电话回去,那跟直接告诉爸妈我在别人家过夜有什么区别?
他抬手我的,说:“晚上,今晚,给我点时间,我慢慢跟你说,好吗?”
其实我连视频都懒的发,易修铭很喜欢我穿汉服弹唱的样子,所以我基本都是在讨他开心的时候,想起了这茬我就录一个发网上,想不起来只要我家小屁孩看了高兴就成,别人看不看得到无所谓。
“怎么不吃?”
“我不记得我妈的电话。”我还在试图要回我的手机。
“吃饭了吗?”他问。
同恋、跨别等和异恋一样,只要不是纯肉快活,而是谈感情的,那么骗人感情的就都不是好东西。
去年的情人节是在春节后,我受邀去参加了一场国风演唱会。
那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二个情人节,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结果到跟前儿了,小屁孩突然临时有比赛不能陪我去了,我只好一个人去,在那边待了几天,我故意把别人的机票拍了发给他看,说自己要三天后才能回去。
――“,队长你嘛呢?”
我现在就像戒毒的人突然毒瘾犯了,明知那东西碰不得,却还总是在心里暗示自己:最后一次,再最后一次。
嗯,为了我家小屁孩高兴,演唱会这事我便应下来了。
不算太红,但也有点粉丝基础,不过我不太跟网上的人多来往,重心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基本属于上线只发作品,底下评论一个不回的佛系博主状态。
吗?昨晚只跟他们说我出来转转,没说要一晚上不回家。”我退而求其次,不期待他把东西全还给我,只求他暂时把手机给我。
――“修!”
那几个队员喊他喊得急,我赶紧脸,跟他说:“嗯,你先忙吧。”说完我就拉上了他游戏室的门,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了。
“不行,我找不到那么多借口。”
他弯腰从下往上看我,轻拍我的脸,“怎么又哭了?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哭。”
――“,我他妈看他是号要炸了。”
后来我问了网上认识的一个歌手朋友,确定他们不是骗子――我差点都想去公安局报案了。然后这事不知怎么的就让易修铭知了,他还高兴,撺掇着让我去,还说要跟我一块去,在台下给我捧场。
但是“隐瞒”“欺骗”,这就跟人群、向完全没关系了,这就是人品问题了。
“那个……我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