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茉尔咯咯一笑。
(注:此可Secret Sisters的《Tomorrow Will Be Kinder》)
“Thanks, Gran. A bit more than that, please.” (多谢了‘我的’。再多一点儿。)
“Excuse me, sir, and what is that supposed to mean?”(不好意思,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烛影摇曳,随夜色愈,渐染上几分缱绻的柔黄,不再如二人刚进屋那样白亮。爱茉尔似乎瞧见她的爱人颊旁韵出了微红。她想起两人多年的羁绊,心里百味杂陈,酿出比甜酒还的醉意,不由得一阵恍惚:在这苦楚的人生路上,他们就是彼此最贵重的礼物。
汤姆不忍扫了爱人的兴致。
爱茉尔把酒杯接过来抿了一口,一边瞪了汤姆一眼。
汤姆眼梢笑,多给爱茉尔浅浅斟了一点儿酒,顺便笑纳了她对他回敬的戏称。
善戏谑兮,不为兮。
爱茉尔佯装吃惊地倒抽了口气。
“Are you calling me a drunkard?! Offense taken. Wands at dawn, sir.”(你是在说我是个酒鬼吗?!我可是有被冒犯到。清晨决斗吧,先生。)
里德尔轻轻哼笑了一声,那笑声饱厚重的磁,像一电一样洇入她的脑颅和心脏,震得她一阵恍惚。
“Happy to oblige. But I wouldn’t want to deprive our students of such a superb TA.”(乐意效劳。但我可不想让我们的学生失去如此优秀的一位助教。)
“Oh, no offense, just that you’re unsalvageable suckers for good alcohol.”(哦,没冒犯的意思,只是说你们对好酒无可救药的情有独钟。)
爱茉尔注意到,汤姆特意避开了她母亲是爱尔兰人这个感的话题。
她没有破里德尔的口是心非,就着适才的话题,询问他来霍格沃茨教书前的经历,问他曾经旅行过的地方。他向她讲述他在东欧、中亚、印度的旅行,向她讲述他在旅途中遇见的奇珍异兽、各色人物、百般趣闻。一首又一首曲子结束……爱茉尔也记不请自己刚喝完的是第二杯还是第三杯酒了。
爱茉
the saint you think I am. But… I suppose I don’t mind if you see it that way.”(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并不像你认为的那样无私。不过……如果你愿意这么看,我倒也不介意。)
“Mmmmm, you Italians and your wine…”(嗯……你们这些意大利人……)
他缓缓喝了口酒,侧望着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但,最后那句话隐着难以掩饰的欢快,说得并不像“不介意”两个词所暗示的那般无所谓,反而倒像很欢喜于她的话一样。
男人放下酒杯,神色戏谑,还有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气。的确,若论决斗,爱茉尔自知会在五分钟内败下阵来。
“Would you pour me another glass, please?”(能请你再帮我倒一杯吗?)
“Alright, but last one, OK?”(好。不过这是最后一杯,行吗?)
留声机里溢出新旋律,正是她最喜欢的那首慢板小曲儿。爱茉尔浑一,两颊热腾腾的,如仲夏时节新雨后的黄昏里,风拂在上的柔一般。她忽然很希望这歌曲、这热的感觉――以及这夜晚――永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