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只觉得痛极了，全上下都是呼撩呼撩的痛，像是被火烧一般。

        傅尚书显然是迷惑不解。

        这话说的断断续续的，顾沅上实在是痛极了，小口小口地息着，可即便如此，也没忽略傅大人子明显的一僵。

        可惜得到的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回答。

        刑尚书傅方辰的妻子姚令仪原是顾沅府中的青柠，两年多前，科举新贵傅方辰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顾督公拉拢其之心迫切，兼施之后傅大人皆是无动于衷。

        人被牢牢束缚在刑架之上，衣不蔽的子被潦草穿上一件白衣。

        “傅…方辰，青柠…还是从我府里……出来的，你说我是何人？”

        后来，顾沅听说傅方辰对青柠有些意思，但是碍于气节，自是不愿意有任何与顾沅同合污的机会，顾督公得知后直接给府上的丫鬟更名换姓，又认了一个朝中一个不起眼的大臣义父。

        顾督公如此呕心沥血为的便是日久见人心，有朝一日，傅方辰的心能够松动一些。

仰天长啸，似是有些疯魔。

        “押下去，朕亲自审问。”

        傅方辰挥了挥手，鞭声暂停。

        “姑娘是何人？”

        “如果督公自始至终便是女儿，那么验和净这一关又是怎么过去的？”

        停歇片刻的鞭子再次挥舞起来，划破风声继而落到血肉之躯上，伴随着一声声闷哼。

        不过一个时辰，顾沅便又回了这间牢房，不过这次可远远没有上一次的那般轻松自在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傅大人纵使是在刚正不阿，这理不会不明白吧？”

        宁远冷眼看了好长时间，终是不耐烦了，甩下一句“别弄死了继续审”之后便扬长而去。

        顾沅，好个顾沅啊，朕终究是低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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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时常传来傅方辰的问声，“顾沅人在何？”

        说完顾沅便闭目养息，上实在是太疼了，说句话，呼口气，便是浑火辣辣的疼痛。

        只是在一旁乌黑锃亮鞭子的挥舞下已经破烂不堪，衣服破损有血渗出。

        “你信与不信，本督自始至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更何况找人冒替？”

        宝剑被重重掷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宁远大喝一声。

        严刑拷打总算能够稍稍告一段落了，顾沅听见落锁的声音。

        “荒唐，实在是荒唐至极，顾督虽是阉人，又怎么会是一介女子？”

        只是可惜，顾督公似乎是多想了，君子的气节又岂是那么容易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