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说呢,就,不爽的。
林歇夏完全关注不了他在想什么,已经越挪越远,声音也像是飘到他那儿的:“你别再逗我了,我、我们都回家吧,那个,明天再见,郁弛。”
说完又也不回地跑了。
把她吓到了啊。
郁弛注视她晕乎乎跑远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会儿,叹口气,也向另一边去了。
他回家的路上会经过原来打工的纹穿孔店,不过现在不需要他进去了,街边很冷清,所以才显得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女那么显眼。
他的前老板,张安准,还有那天晚上那个女人。
张安准没有穿店里的工作服,上是私服,便宜的衬衫和牛仔,把一的肌肉线条都裹得明显,得没边的样子,郁弛曾对此嗤之以鼻,他笑着说小孩子不懂,她就喜欢他这么穿。
“她”正背对着郁弛,长卷发披肩,拽着张安准的衣袖,看上去很激动地说着什么,像是在吵架。
郁弛没打算过去打扰,在一公路之隔的墙角站定,摆出看戏的姿态,又从口袋里摸了跟烟出来,点着了。
那边的争吵越来越激烈,争吵的内容听不清,女人一直很激动,但男人面色平静,还有些无奈,摸摸她的发,又阻止她靠近想亲自己的举动。
不知是说了什么,女人崩溃般把脑袋埋在他的前,肩膀一耸一耸,哭了。
争吵的声音换成呜呜咽咽的哭泣,张安准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几分动容,依旧垂着眼,拍拍她的背,然后注意到什么,抬,越过冷清的公路,和神色淡淡抽着烟的人对视。
郁弛笑了一下,把烟掐灭丢了。
另一边,不知从哪儿招呼过来的出租车已经停稳,女人被进车里,还在激烈挣扎,张安准强地将门合上,无奈地弯腰,对她说了句什么。
看口型,应该是“回去吧”。
下一秒,出租车扬长离开。
“看什么呢,小兔崽子。”
郁弛刚走到他旁边就听见这么一句,面色淡然:“看戏啊,你欠她钱不还又被打了?”
他脸上那鲜红的巴掌印可真是太明显了。
张安准无所谓地笑,摸了烟出来叼着:“那可不是,她是来找我复合的,哥哥我魅力大吧?”
他伸手掂了掂,郁弛掏出打火机丢过去:“那你怎么不答应?”
咔一声,火星亮在指尖。
“算了。”张安准吐了口烟出去,神游天外,“不想再这么纠缠不清下去了,反正没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