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茶杯的手是凌乱而媚的,一下一下地出卖了他心底的春|,让他压下去的躁动、不安与渴求,从沉静的假象中浮出冰山一角。
趁着砚台的墨未干,凇云细细思索,提笔在宣纸上走出两个飘逸的好字。
“雉郎。”
这样,掩盖的情和才敢语还休地趁着昏暗肆意淌。
“雉郎。”凇云从后抬,吐息打在玄子枫耳边,“我是爱你的。所以,我想知你那份不为人知的|望如何汹涌;我也想让你知我秘而不宣的渴求。”
凇云抬手抚摸玄子枫的,笑着说:“可以这么理解。”
玄子枫不免觉得有些尴尬,刚刚在凇云面前维持住良好的形象就这般肆意冒犯,一声呼唤就兴奋得难以自持,仙男人设因这下行径崩得连渣都不剩。
玄子枫从背后揽住凇云的腰,下巴垫在凇云肩上,看向桌面。
凇云抬手覆在玄子枫环着他腰腹的手,偏在玄子枫耳边轻轻唤了声“雉郎”。
果然,这就是他的小师尊啊,时时刻刻都在为他着想。
他们离得很近,却又明明白白地没有碰,毕竟之间隔着衣衫、隔着层薄薄的空气。
玄子枫的肩因接近的脚步声而微颤。
他接着:“你会有支持你的友人,想要实现的志向,计划前往的远方,也会有爱你的人。玄子枫,你已经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东西了,也会有更多。”
“爱一定是在你不被生存所束缚之时的游刃有余。”凇云望着玄子枫:“以前我是你的老师,以后就不再是了。我只是你爱的人,好吗?”
感受到后弹起来抵着他腰眼的物,凇云神色微变,随后“嗤嗤”地笑了,“看样子是喜欢了。”
“玄子枫,或许在你需要他人帮助的时候,我恰巧在那个位置,向你伸出手。但是我不想你把所有的希望和美好都押在我上。我不能你唯一的救命稻草,足以支撑你的东西应该有很多、很多。”
灯光有些太亮了,此时暗淡的月光足矣。
玄子枫推开凇云的膝起:“神木塾有谁是你连名带姓叫的?不说亲传的叫‘彩儿’,唤‘洛洛’,其他弟子不也是‘清平’‘飞絮’‘逸凡’?”
——岂不是好感都要败光了?
当“彩儿”二字落入耳中,玄子枫突然想到一事,蹭着凇云膝,有几分幽怨地看着他,“那倒不至于,只是师尊真是偏心,独独冷落我一个!”
“若是偏心,也只能是我偏疼了你,怎么可能冷落?附灵傀儡可不就你独一份?院里的枫树不也只你一棵?”凇云玄子枫烘烘的耳垂,向外轻扯。
凇云轻轻走上前去,他在玄子枫后站定,轻轻将手搭在窗框上,挨着玄子枫的手。
仙男委屈,又开始要人老命了。
凇云环住玄子枫的腰,下颌搭在到玄子枫的肩。
“您是说,也不希望我离了您就不成了,也不想我对您感恩德、言听计从,对吗?”玄子枫将下巴垫在手背上,冲着凇云歪眨了眨眼。
“雉郎可还喜欢?”
却没想到,凇云抬手关了屋里和院子里所有的灵石灯。
“行,你要个独一无二的是吧。”
没办法,鸡仔正年轻呢。
【雉郎】
“嗯。”玄子枫坐在地上,枕着凇云膝,“师尊讲的我都明白。只是,我想要个旁人没有的称呼。您旧名已弃,表字谁都能叫,唯有‘师尊’是我想要,您又不肯给的。”
玄子枫轻轻蹲在凇云足边,双手搭在凇云膝,仰望着那温柔的雪发红瞳。
没多一会儿又回到了玄子枫上,带着不可言说的蜜意柔情。
浅浅的吐息打在玄子枫耳廓,把旖旎的呼唤送进发麻的大脑。
这倒真是凇云疏忽了。
于是,玄子枫摸着鼻子轻轻退后,独自走到窗前寒风冷静一下,给发红发的脸降降温。
想不到这声“师尊”里还藏了执拗的小心思,凇云轻笑着刮了下玄子枫致的鼻尖,“赶明儿若是见着彩儿,你是不是得吵着不让她叫‘师尊’了?”
但这无比地像一个拥抱,一场亲昵的前|戏。
“你想
以前碍于暗探份总得防着点,叫得不怎么亲昵也习惯了。可现在卧底鸡仔变心底鸡仔,凇云自是看不得玄子枫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