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

        青年闭了闭眼，“爆炸案发生时，我把一个学生护在了怀里。”

        “师兄，你想太复杂了。”

        脖子有些酸痛，秦默示意宋剑帮他再垫一个枕：“周艺文杀我的时候，这个组织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保护了我――当然，这不大可能，犯罪集团救警察是脑子进水了吗？”

        “那只能证明，庄然很重要。”

        秦默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至少对于那人来说，重要到足以让他与整个公安系统为敌――这样的人，不计代价，无视法律，和疯子有什么区别？”

        “又或者，两个组织是对立的。”

        秦默一把按下宋剑手里的手机，神情复杂：“所以他拦住了我。我之所以能活下来，并非运气好，而是庄然提醒了我……周艺文想杀我，那么他会不会也想杀庄然？因为庄然救了我，破坏了他的计划。”

        秦默说：“所有人都觉得是我救了他，但假设…..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这样一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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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面？”

        “不。”

        宋剑漫不经心地刷着B站：“你这人品不赶紧去买彩票，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秦默拧紧眉：“我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他是为了救我，我觉得他杀周艺文是因为周艺文威胁到了除我之外的人，比如一个钢琴弹得很好的学生。”

        “所以，”

        “啥？”

        秦默说：“如果那时，这个学生没砸我一块石的话，我不一定能察觉到警车里的炸弹。”

        宋剑小心翼翼地掰着手指算：“他枪法确实一，但一枪爆还是需要点运气的。”

        宋剑补充：“正常人怎么可能听得出来？所以师兄你不必遗憾，疯子和天才终究是少数，普通人占据了人口总数的99％。”

        “比如，庄然的听力异于常人，因为他是音乐领域的天才，这种微小的声音变化，对他来说并不难捕捉。”

        宋剑不以为然：“国际犯罪组织有一个就够我们疼的了，你以为是白菜啊，到都是。”

        秦默反问：“你觉得有谁能隔着600多米的距离击杀他？即使是我们自己的狙击手，也不能保证百发百中。你认为省公安厅的韩言能到吗？”

        “巴雷特M82的子弹哦，”

        “但是，庄然听出来了。”

        “他察觉到了炸弹的存在，”

        胖子对着秦默了一个击的姿势：“杀伤力最强的狙击枪之一，通常从境外入，谁没事随带着一把十几公斤重的杀啊？”

在？”

        “那是个新型炸弹，设计妙，几乎没什么声音。”

        秦默问：“你觉得我为什么能从那场爆炸里活下来？”

        “因为师兄洪福齐天。”

        “枪法在韩言之上的人，你觉得会是普通人？”

        “周艺文是五芒星会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