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心细啊。”成方慢吞吞地说话，顾回不知怎么回答，只好也笑着推辞，“没有，我应该的，顾客至上嘛。”

        顾回心脏猛地一，但是面上没什么表情：“胡说的吧？”

        “我那是真没办法，得活着得吃饭啊。后来导演说，我当时那个劲和主角合在一块了。我想也是，都是被到绝境才绝逢生的。”

        汪导和成方在凉亭落了座，顾回则去准备食材。成方常年健，饮食上特别讲究，对热量尤其斤斤计较，肉不要饭也不要，点了个鱼和鸡肉，剩下的就让顾回看着办。顾回虽然也被经常限制饮食，但也没像他这样避碳水如猛虎，在市场好一通转，看见了新鲜菜花，当下有了主意。

        这话又引起了众人笑声。成方秀了秀肌肉：“拍这个片虽然苦，但是还真锻炼人。我这肌肉可比以前好多了，我后来再去健房谁看谁羡慕。”

        他蹲下去拿放在下层抽屉的西红柿，却听见耳后成方的声音。

        “你也是吧。”

        顾回呼一窒，顿了会儿正要说话，“你先别否认。”成方打断他，“我看过你的照片。”

        成方闻言把目光投到他上，像是在回忆似的看了他一会儿才回答：“是。圈养的棕熊，其实是当地人的物，块是真大，也真凶。但是虽然说打吧，但我也不敢真使劲，那熊出场费比我都高，可不敢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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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大名气，又因为文艺片向来冗长受众小，他的获奖甚至称得上爆冷。

        顾回指了指案板上的菜花沫：“那个，网红的那个菜花炒饭……您不是不想吃米饭吗，我就想到了。”

        之后话又说了一会儿，顾回和小偶像就又被安排去厨房了。回去的路上，小偶像凑在顾回耳边说话：“顾回哥，八卦听不听？”

        “当然不是啊，都传开了其实。”小偶像有点不满，“他这事暴出来之后都没人找他拍戏了，谁能想到这才没多久他居然一下子得影帝了。简直跟一样了。”

        成方笑了笑，“这是要什么？”

        小策划示意顾回两个人也参加讨论，顾回着想了半天，就只想起那个和熊打架的镜：“成老师，你是真的和熊打架了吗？”

        顾回想了想成方刚刚说的话，心里忽然觉得不是滋味。但他没再说什么，只径直往前走。

        厨房里的菜基本都洗好了。顾回考虑了成方的要求，打算那个网红的没有米的炒饭。他正切着菜花，忽然感觉后有人。他以为是小偶像，招呼他去拿鸡过来。鸡被递了过来，他“啧”了一声，“怎么不拿碗……”话没说完，他抬看见成方站在他边，“成老师？”

        菜买回来时间还早，小策划为了镜好看，又把顾回和小偶像叫去凉亭凑数。两个人落座时汪导正和成方聊上，成方正在讲他当初试镜的事：“……冬天，东北那边零下二十多度，那么大一个冰窟窿，导演说就这样实景演。我当时脱得就剩个衬，一咬牙就下去，还得装作没什么感觉地说台词。试镜的有二十个人，就我到了。”

        “所以才说你这影帝来得实至名归。”

        “――你知是什么照片吧？”

        顾回狐疑地看他，小偶像神神秘秘地说话：“成影帝……”是Gay。他用口型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