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回沉默了。

        是小仙思凡啦。

        他有些应接不暇了；这一段短短的日子，太多人把问题扔给他了。你为什么把自己看轻，你为什么不把自己当回事，你过去过得好不好？太多的“你”，让他都开始晕眼花了。

        嚯，不是飞升。

        “可是顾回，你怎么能就因为看不到自己的光芒，就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呢？”

        “顾回，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小吴使劲拂自己口让自己平静下来，“确实在四个人里你的特点是最不突出的，但是如果没有你，他们三个脾气那么臭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洽地坐在一起？你从来没发现吗？无论是团综还是采访，一直都是你在hold全场，只有你可以注意到每个人的状态情绪，让他们可以恰好地在镜前发挥。你没有注意过那时的你吗？你温柔得简直都在发光。有谁会在感受过你那样的温之后还舍得离你而去？你是当局者迷，你可能看不到自己的光芒，

        切菜和面包馄饨，顾回利索得像是美食纪录片的拍摄素材。其实艺人在镁光灯外也都是过世俗生活的普通人，一样为生计奔波，但在观众眼里，隔着屏幕来看，就像是新鲜事了。顾回现在有点迷茫，他想了一宿，现在都有点疑神疑鬼，看点什么都忍不住思索一下。馄饨下锅时雾气朦胧，小摄影从镜里看，顾回在锅前静静站着，蒸气里看着跟要飞升一样。

        和小吴谈过话后，顾回一夜未睡。他隐约能感觉到他有些认识是错的，他因此伤害过顾忆，而现在好像又伤害了小吴。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色从漆黑一片到微微光芒，可他的思绪并未能如破晓一般冲破黑暗，依旧是混沌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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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回哥？”小摄影忍不住叫他。

        顾回，顾回，你又错了。

        他这样静静躺着，直到被手机的震动打断了思绪。他打开手机，看到小偶像发给他的微信，说汪导上午要回来，今天要开始继续拍摄，他一会儿就到，问顾回要不要带早餐。顾回看了一会儿才回复，让他注意安全，早饭他这边会，可以到农家院来吃。

        顾回洗漱过后出门就碰见垂丧气的小摄影，他果然也得了消息，拍摄要继续了。顾回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让他快点去厨房，他打算馄饨，正好可以拍些素材。

        顾回眼圈也有点泛红：“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值得你这样喜欢吗？”

        小摄影呷了呷嘴。

        他没想过这些，也没觉得“我”有那么重要，可为什么他们都在问他，那样怜悯，那样难过？

        顾回回神，冲着他笑了一下。

纪人？我们会无缘无故喜欢你吗？说不好听的，脸都一样，我为什么不去喜欢顾忆，而要一直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