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睿给唐画家的第一份工作很快就来了。
跟审讯室一墙之隔的房间里,贺睿和以特别顾问的shen份受邀的唐画家,隔着单面成像的玻璃,去观察审讯室里的男人。
那是一名英俊的青年,容貌jing1致端丽,眉梢嘴角甚至带着几分妖冶。但这份妖冶并不显得女气,昂贵的高端定制西装,勾勒出媲美模特的tingba的宽肩窄腰,虽然横出的长桌遮住了下面长tui悠然交叠的样子,但仅仅是看lou出的上半shen,已经是十足的qi宇轩昂。
此时,青年坐在长条桌后面的椅子上,神态很从容。他必然知dao不止一个人正从墙上的单面镜、从bi角的摄像tou观察着他,但他自始至终不急不躁的神态堪称不卑不亢的典型。
“秦衍,首都人,28岁,六年前剑桥大学毕业,海归回来报效祖国,现在一家医药公司任中层guan理,”贺睿用低沉的声音简单介绍着青年的来历,“在肯定他是此次黑死病的掠夺人口计划的参与者后,我们对他实施了抓捕。但无论怎么审讯,他都拒绝向我们透lou更多的线索。”
在扳机的掩护下,跟唐妈妈谎称出来买个雪糕的唐画家自然没有太多的闲暇时间,必须得速战速决,闻言迎着贺睿期许的目光,利落地接下话茬子:“要不换我去试试?”
贺睿叫唐画家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见唐画家主动请缨,顿时欣wei点tou:“荷叶,带唐小姐进去。”
荷叶是一名年轻的女警,虽然面上带着不信任的疑惑,但还是恭敬地领命给唐画家带路。
将唐画家顺利带进审讯室,荷叶便退了出去,只留下唐画家略新奇地打量着房间的布置。看看这看看那,看看桌子看看板凳,还饶有兴致地上上下下地打量对她的进入投以注目礼的秦衍。
打量完了这一切,唐画家忽然转tou,看向墙上的镜子。
那是占据了大半面墙的镜子,清晰地映着审讯室里的情形。但唐画家刚刚从一镜之隔的隔bi房间出来,知dao这面对于审讯室里的人而言的镜子,对隔bi房间里的人就是一面玻璃。
唐画家盯着这块镜子,豁然冲着镜子咧嘴龇了个笑脸。
龇着白牙的笑容,颇有几分没心没肺的野xing。然后,唐画家一个箭步去把审讯室的房门反锁了。
镜子这tou的贺睿还没反应过来唐画家把自己跟秦衍锁在一个屋子里想zuo什么,一愣神,唐画家把摄像机也关了,然后遭了毒手的是麦克风,继画面消失之后声音也没有了。
最后,唐画家把一直保持着可堪典型的不卑不亢的秦衍从椅子里提起来,拎到墙角的视线死角。
从贺睿的角度,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她想zuo什么?”
荷叶本来就对贺睿请一个外行人来当特别顾问的事情有些看法,这下顿时按捺不住了,batui就冲了出去:“拿钥匙,审讯室的钥匙在谁那里,快点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