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照夕回公司开了个糟心的会议,正憋屈得要命,突然接到钱恺良的电话,说她在准备的话剧助演临时有事不来了,问他愿不愿意来上。
夏梓宁冷笑:“你好大的面子啊,还等他生完气。你们俩现在的地位是不平等的,该是你扑上去哭着歉――唉,现在已经晚了,昨晚他发完火你就该这么干的,连认错带色诱,人没准就被你哄住了。”
闻照夕扔了个沙发枕过去:“你说得对,我不识好歹。”
“少给我出馊主意了。”闻照夕说,“这种事没必要让他知。”
闻照夕两条蜷了起来,抱住膝盖,白了他一眼,“没有。我当时有点上,想着真要提出在一起也得等我得上他的时候,我想先拿点成绩出来,再名正言顺地追求他。”他叹了口气,“我一开始不是想逗逗他嘛,然后再和他说实话。你看,我跟他说我不喜欢他他不信,说我是演的他也不信。我以为他看得出来我给的那些理由错漏百出,是开得起这个玩笑的……没想到最后我那句话,大概是戳到他的伤心事了,居然反应那么大。”
“别诅咒我。我好着呢。”闻照夕说。
那你作什么作,真以为自己在演电视剧,对霸总裁拒还迎就能把人吃得死死的?”
夏梓宁重重地叹了口气,“以前和许若珈在一起的时候受的打击,其实一直是你的心病吧。你现在看着活蹦乱的,一提到让你吃饭就犯轴。”
“算了,我觉得他现在不想见到我。”闻照夕看了眼摔碎屏的手机,上面是一排被挂断的通话,“我在这住几天吧,刚好公司要开会,我得跟他们谈谈。”
“聂老师?你说聂释臻?”
夏梓宁听着他的语气,忽地脸色一沉,郑重地问:“你不对劲。不是抑郁症复发了吧?”
夏梓宁啧啧两声,语重心长:“闻照夕,你连个人气奖都没拿过,怎么还敢学聂老师呢。”
闻照夕疑惑地看他。
“确实是混账。但是我不能告诉你。”闻照夕抬起,脸色有些灰败。
“你别这么看我,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夏梓宁说。
闻照夕问:“你想说什么?”
闻照夕说:“好,我不轴了。我等乔聪毅生完气就回去找他。”
夏天春申有长达一个月的戏剧节,各个剧院
夏梓宁一脸鄙夷:“你到底说了什么混账话啊?”
夏梓宁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到电视前,从电视柜里摸出来一盒药,扔到他怀里:“你把这个带在上,下次见到乔先生,就装作不注意掉出来,或者放在他会翻的地方,让他不小心找出来。”
“乔少爷替你中间省了那么多步骤,你就偷着乐吧,能不能识点好歹?”
闻照夕拿起来一看,是他停了好久的艾司西酞普兰,他嘴角抽了抽,反手将药盒扔到垃圾桶里:“我拿已经好了的病跟他卖惨?”
“除了他还有谁。”夏梓宁揭下面,贴在自己手臂上,“我听佳珑姐说的哈,他以前不是跟乔颖涓有过一段吗,居然是动了真感情,拿了视帝之后就去跟乔颖涓求婚,结果被拒了。算上去年他已经三连冠了,求了三次婚,被拒绝三次,现在不甘心跑去国外进修了,还想拿个电影奖项回来让乔总刮目相看呢。”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夏梓宁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对自己跟他前女友告密的事感到心虚,主动请缨,“我给你出个主意?”
“你怎么这么有经验?”闻照夕奇怪。
夏梓宁委屈地着:“哟,那我真的不你了。”他进厨房转了一圈,热了两片面包吃,探出来,对闻照夕,“不过啊,你现在终于有点回到大学时候那样子了,我替你高兴。”
“让他知你的心病事出有因嘛,他一心疼,就原谅得更快啦。”夏梓宁这狗军师正自鸣得意,就被闻照夕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