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君:……
她略以估计,想着手有多少资源,简单地划了几个给李寒一,让他去哄那个小明星开心。
“南川,我想给你一份条件丰厚的新合同。”李寒一心虚得疯狂眨眼,说的每个字都像是谎言:“但是有条件。”
上次喝多了酒,稀里糊涂被奚南川压上了床。再醒来时,房子里只剩下他自己。李寒一心都凉了大半,又实在想不通个中缘由。思来念去,李寒一错认为是奚南川憎恶这段畸形的关系,更厌弃他畸形的躯。
“可是南川他……”
李碧君分析得是:“这种小明星,无非是想从金主上多捞点好。他知你喜欢他喜欢得要死,不过是在玩点推拉的小把戏。”
奚南川站在门口,犹豫半晌,才刷卡推开门。
“李总。”奚南川递过他的笔,“谢谢李总。”
“擒故纵?”李寒一一雾水。
李寒一的心脏回了肚子里,却不是轻松地落下,而是如同一块巨石般,闳然坠落,压得他不过气。他握着钢笔签字时,手心全是冰凉黏腻的汗。奚南川垂着眼睛,签上自己的名字。他锋利的眉眼在夜灯下显得温柔,令李寒一产生些他也爱他的错觉。
si m i s h u wu. c o m
“南川?”
李寒一绷着腰弹起来,险些磕上奚南川的下巴。他惺忪的睡眼有些失焦,用力眨了几下,才堪堪辨认出奚南川的模样来。
这点小动静吓得李寒一出了一茬虚汗。他深深呼,引得奚南川担忧地靠近:“怎么了?噩梦了吗?”
屋内很安静,窗帘拉得严实,只开了一盏床灯。昏黄的一片光中,李寒一睡得正香。他垫着两个酒店的枕,蜷缩成一团,手机还抱在怀里。看起来是本打算坐着等,没熬住,半途睡了过去。奚南川算算,坐飞机过来最短也得四个钟。李寒一是真的累了。
他睡得冷了,手抱在口,连脚尖都绷着。
“玩玩就算了,寒一。”李碧君不放心地嘱咐,“这个圈子里没几个心术端正的,况且他之前还……”
奚南川叹口气,抖开一旁的杯子,轻轻为李寒一盖上。他动作轻,但还是弄醒了李寒一。确切说,是吓醒了李寒一。
“徐导怎么样?”李寒一垂下眼睛,“这个角色是我心为你选的。”
说出来有几分夸张,李寒一那肉惯得吓人。有一次因为了不知什么材质的手表,手腕的肌肤被磨得过,红了几天才下去。
“徐导?”奚南川有些迷茫,“徐导好的,角色也…也好的。然后……我今天还骑了。”
他抓着薄薄几张纸,半晌,点了点:“好。”
李寒一从来没爱过,更没痛心过,也没执着过。直到奚南川出现,他才一次想握紧手,无论如何不想放开。李寒一没有推心置腹的朋友,更不敢拿这件事去问父亲和哥哥,只好跑去找了姐姐。李碧君听他讲了事情大概,断言:“这是擒故纵。”
李寒一面上从容地点,又让奚南川去拿他放在桌上的东西。直到奚南川皱着眉,取了那份合同回来,李寒一手抖得不成样子,咙也哽咽着发生困难。
瞬间梦醒,李寒一鼻尖发酸。他想哭,他想爱。
李寒一在状况外地眨眨眼,没能跟上姐姐的思路。李碧君无奈地叹口气:“总之,这两天估计他也不联系你。你先陪他推拉两天,再带着好去找他,我保证他死心塌地。”
奚南川被他突然的问题打昏了脑。他组织半天语言,最终只是干巴巴地回应:“好的…”
李寒一专心分析李碧君拿来的资源,打断姐姐:“姐姐,宋导的新电影不是开始筹备了吗!什么时候选角!”
“……推拉?”
李碧君这几年着李氏娱乐,见过如烟似海的大大小小的明星。什么脏的乱的歪的心思她都多少领教过,看着弟弟一副不开窍的模样,她也不想多说。李寒一在家中最小,又因为的原因,高中以前接受的都是家庭教育。他今年二十六岁,见过的世面很少,外人只依稀知李家有个小儿子,戏称他“待字闺中”,是李家的“掌上明珠”。
奚南川看着那份肉合同,本无心估算李寒一带给他什么,而是觉得心痛得厉害,分明是李寒一从他肉长的心脏里挖走些什么。
李寒一这一睡一吓,脑袋有些糊涂。他本有一套心撰写的说辞,加上他姐姐的帮忙,立意明确,过渡自然。现在这一弄,他连中心思想都忘了是什么了。
李寒一抓着被子摇摇,平复下惊的心脏后,才缓缓开口:“南川,你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