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总……总裁。”
我暗叹命运的捉弄,心想,这次完了,不要说担任什么职务了,就是能保住饭碗也是希望渺茫,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喜欢被别人称“牛粪。”
朱九同就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在金界,没有人不认识“九叔。”
朱九同摇了摇,他神情有些悲哀。
我虽然很惊慌,但也很纳闷,眼前这个白发多过黑发,拄着一条黑色拐仗,脸瘦干扁的矮小老居然神情落寞,好象一个欠他很多钱的人突然死掉一样。
“啊?
怎……怎么不好?”
我壮了壮胆子问。心里却祈祷,他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人,一定不会与我这个小年轻一般见识。
刚才那句玩笑话,也不会让我的工作“首异”的。
“因为我是牛粪,牛粪很臭。”
朱九同的样子想哭。
我想笑,但却笑不出来,我连忙用最诚恳,最真情,最可怜的声音歉:“呃……不,不是,我才是牛粪,我李中翰才臭不可闻,朱总裁,我刚才不是说你,不是说你。”
“你不必歉,因为你说对了,我是牛粪,恩,甚至连牛粪都不如。”
朱九同又叹了一口气,他佝偻的子让人同情。
但我知,现在应该受到同情的人不是朱九同,而是我李中翰。
“朱总裁,我……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真的是无心的。”
“她十五岁我就收留她,养了她四年,十九岁那年我送她去英国读书,只要她喜欢的东西,我都买给她,只要她开心事情,我都愿意为她,可是这前后九年零三个月的时间里,我连亲她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你今天却把她上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是不是连牛粪都不如?”
朱九同似乎在哽咽。
我极度震惊,心里多么期望朱九同所说的“她”不是辛妮。
“你也不用猜了,我说这个人就是妮妮,就是辛妮。”
朱九同似乎看穿我的心思。
“朱……朱总裁。我真不知辛妮是你……你的女人。
要是我知,给我一百个胆子,我……我也不会碰她。”
我不但震惊,还心乱如麻,看来这次真麻烦了,我暗暗替自己担心。
李中翰啊李中翰,色字上一把刀呀,你这次真的惨了,人家总裁养了一只羊,你连招呼都不打就宰了,人家会不找你拼命吗?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朱九同问。
我心想,上都上了,还能怎么办?
但嘴上还是很诚恳地说:“总裁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我父母都老了,还有一个妹妹要照顾,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你大人有大量,我保证以后不再和辛妮有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