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柔的神色在甘鲤眼中仿佛是恶魔的微笑。他浑冷汗,唰地站起来,拼命往门口跑,却发现门被反锁了,打不开,情急之下又跑向窗口。
想到这些甘鲤又焦虑了。想咬指甲,但是不行。啊好烦。
严霆泽:“……”
他音色竟然很温,低沉悦耳,听着就让人舒服,只是稍微冷了点。说话间,修长鹅颈上结轻轻震动。
严霆泽悠然地品了一口酒后,手指着酒杯晃了晃,嘴角笑容有些邪肆,带着致命的漫不经心。
又开始不正经,甘鲤对他乱给人取外号的癖好无语了。十分敷衍地伸手和对面的青年握了一下。
而韩镜淮――这尊大神从刚才进来起就没说过话,仿佛惜字如金,这时竟然也开了尊口:“我知。”
严霆泽左拥右抱拉着两个人迅速从宴会上脱,毫不留情地撇下了那群刚刚还相谈甚欢的朋友。
“他带走了视频和样本。”韩镜淮语气平静地补充。
“嗯。”韩镜淮继续惜字如金,目光基本上没有从甘鲤上离开过。半晌,像是才反应过来,淡淡:“太吵了。”
“韩三叛变。”
甘鲤感觉气氛有些不妙,他慢慢地,不留痕迹地挪动屁,准备往房间门那边逃,实在不行窗也可以。
几乎在他站起的同时,韩镜淮攥住甘鲤的衣领把人从窗台上拎下来,动作迅速而熟练,又夹杂了一丝轻柔妥帖,已经将青年整个人控制在怀里。
“那找个安静地方。”
感微凉似玉石。他打起神,稍微认真了点,“你好,我是甘鲤。”
但此刻对甘鲤的担忧和后怕占满大脑,他舒了口气,来不及细想,赶紧跑过去把人抢怀里搂着,“心肝儿你吓死我了,好好的怎么突然窗?”
严霆泽着下巴,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回过神就发现他家大宝贝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异样。
甘鲤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误入了贼窝,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机密。他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会不会被灭口?
韩镜淮镇静地坐在沙发上,形削瘦,脊背直,如一柄开了刃的刀,生生坐出了一种肃杀之感。
“怎么,你们认识啊?”严霆泽这个二货还在兴致地问。
听到这句话,严霆泽面色骤变,脱口而出:“这事还有别人知么?”
本以为青年是在开什么玩笑,严霆泽正奇怪,想要开口问,突然反应过来,焦急地喊了一声:“快!”
甘鲤又被他上一地方引了:那枚格外凸起的结。
他移开视线,有些心虚。真是随时都能发情啊,这样的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骂严霆泽吧。
走上楼,来到专门为大老板准备的套间,严霆泽熟门熟路地找出珍藏的红酒,开了一瓶,每人倒了半杯,才似笑非笑地看着韩镜淮开口,“说吧,什么事?我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怎么感觉上有点绿油油的?还有,老韩你动作为什么那么快?
好想咬。
甘鲤被两个人夹在中间,蔫成了一颗小白菜,有气无力地出声:“你们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怎么了宝贝儿?”对一切无知无觉的严少关切地问。
心脏病都差点给他吓出来。哦,他没有心脏病,老陈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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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鲤感觉自己的手不知被谁握住了。掌心微微,热的。他的心又怦怦了起来,不受控制。
货又对韩镜淮介绍甘鲤,“小名甜甜。”
他羞愤地捂住脸,却不知自己已经脸红到了脖子。
“我就说过嘛,他早晚会叛变的,那小子是个天生的反骨仔。”
“这里的夜景也漂亮。”三个人从走廊向外望去,严霆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