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恒,洛北陈家的公子,”施峤的声音有些冷,眼中的情绪却很复杂,“这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嗯。”
在这里待了几天,甘鲤意识到自己这次大概失踪得有点久,再不回去,那帮家伙该发疯了。
“不用,”甘鲤扯了扯衣领,“我跟朋友联系好了,他等会儿来接我。”
陈易恒微微一怔,面上没怎么变化,眸色却略微深沉了点。
“可能要三四天吧。”
施峤冷着脸朝他走过来,本不看一眼旁边的青年。
甘鲤对洛北陈家没什么概念,不过他知的一位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大人物就在洛北,而且也姓陈。如果那位是他们家的,那还真牛。
甘鲤很自然地答应了。但他没想到这两个人见面会是这么灾难的场景。
陈易恒若无其事地将伸出的手收回,脸上始终保持着浅淡的微笑,声音也是温和客气的:“我可以保证,阿鲤在这儿很安全,施先生请放心。”
心上人现在就在想着分开的事,陈易恒心一慌,只能苦笑:“我要怎么才能证明我不是那种人?好,虽然这事不会发生――我先答应你,这下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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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恒点,“还算有钱吧,你想买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长本事了,敢随便跟陌生人走,怎么没把你给卖了呢?”
“要走很久吗?”
两天后,陈易恒坐上了去纽约的飞机,离开之前,他嘱托好友严霆泽带甘鲤出去散散心,还特意警告了对方:不准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但对方这段时间的表现实在是太值得担心了,陈易恒没有明说,只是:“整天在家里待着会很闷的,有时间也要出去玩玩。”
“万无一失。”他想着。
入骨相思知不知?
“抱歉,峤儿,”甘鲤挠了挠鼻尖,“今天我先不回去了。”
“那好,我也见见你的朋友。”
甘鲤点点:“对啊。”
陈易恒温柔地看着他,“谢谢你,阿鲤,我真的太感动了……”
“行行行。”甘鲤没太在意,随便答应了一声。
“嗯。”
甘鲤想了想,带点歉意地看着他,“跟我在一起你可能要受很多委屈。”
“你愿意和我……”陈易恒欣喜地,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地问。
“我得回家一趟。”
甘鲤冲他一笑,颊边隐隐现出两个小小的梨涡,“我又不是被包养的女明星,不需要你花钱。不过你得答应我,要是以后咱们吵架决裂了,好聚好散,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能拿钱压我。”
甘鲤抱住他,轻轻碰了下嘴,“本来不想认真的,谁让你是第一次呢?我就勉勉强强负一回责吧。”
施峤僵了僵,脸上带着很明显的恼怒神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知这位是谁吗?”
陈易恒看上去却有些为难,“阿鲤,其实你可以先跟他回去住一段时间……过两天我要去国外开会,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我有点不放心。”
“茶茶,”甘鲤转问陈易恒,“你们家是不是很有钱啊?”
“我送你。”陈易恒帮他扣好上衣扣子,顺口说。
奇妙的柔混合着阵痛,不自觉轻轻念出那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
“哼!爱回不回!”施峤彻底黑了脸,丢下这句话后就气冲冲地走了。
“你们够了!”一包怒火的,阴恻恻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啊?”甘鲤看看他又看看陈易恒,懵懂地发出一个问音。
“就三四天而已,”甘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残疾人,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这对狗男女!不对,狗男男!施峤脸色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