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叫住了他,“你早知了吧?”
“就是……”
前脚进直播间,还没从征服草原的千万匹草泥似的的弹幕理出绪,后脚我又被王二小请了出来。
“炸弹把网炸断了,我正直播呢,赶紧麻溜地找个靠谱的网恢复一下。”
知罗汉问的是警局遭遇快递炸弹的事情,我点:“没事,东西都没到我手上。就是有个小警员受伤了,我这儿出不去,你抽空过问过问人怎么样了。”
一个小时后,网络恢复了。
什么被了?被了什么?什么被了什么?我在王二小期期艾艾的表情里省了半晌,陡然反应过来。
罗汉眉峰略微上扬,上习惯微皱的眉,本就一贯冷峻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冷酷严峻,实际上他只是在表演疑惑而已:“知什么?”
这次,罗汉直接承认了:“局子里比外面安全。”
我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只活今天了吗?”
“怪我咯?”
“行,”日理万机的协会会长说着就要挂断通话,“那我挂了。”
“被了。”王二小又说了一遍,一字不落,言简意赅。
我再次进入营养舱,连上网络的一瞬间,就弹出了一个视频通话,是罗汉:“你没事吧?”
难得的温情如愿以偿地再次换来了狗拿耗子多闲事的奚落,盖章罗汉别扭傲汉石锤的同时,我只好祭出已经用烂了的口禅:“知了。”
“就是什么?”
“什么?”
被了?!!!!!
王二小垂着,丧家犬似的瞅着地:“没什么。”
这时我才陡然意识到,我的被整个警局的警察免费地看了个遍,虽然我八块腹肌公狗腰,鹅卵子大,碰到这种情况也忍不住暗骂一句:“我勒个!”
我叫住局长:“我现在还真有点事要麻烦局长。”
我把话说得这么白,罗汉也就不再蹩脚地表演疑惑,放开微扬的眉峰,沉默着,默认了。
罗汉的回答简简单单地白了我一眼:“知就专心坐牢,别的事少瞎心。”
局长出满意的表情,作势要走:“好,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叫人报告给我。”
陡然进入直播间,我顿时被各色的弹幕糊了一脸。
结束跟罗汉的通话,我又沉思了三秒钟,利落地抛开了这件事,进入了直播间。
局长的额角诡异地了一下,想是也知了我的直播内容,这种无趣的直男自然不懂得欣赏,好在他也没说出什么不中听的来,只对旁边的警员:“没听见罗先生说什么吗?”
因为我现在情况特殊,营养舱是限制使用的,唯一能进的直播间,还得在监督者的全程监督下使用。王二小就是我的监督者,拥有比我更高的理员权限,当下直接把我从直播间里踢了出来。
“知有人想杀我。”
“你再这么娘们唧唧,说不全话,信不信我真送你去变?F杯的子喜欢不?你上也能拥有。”
我算是看出来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能养出老赵这种两面三刀的刺来,局长也不是什么好拿的柿子,整个警局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老狐狸:“命是我自己的,这事还用你说?”
我被这自洽的逻辑说服了:“别的不提,你这哥当得真是没话说。赶上我这么正事不干尽篓子的兄弟,平时没事屁,有事得想法保命,担心我不合,还编瞎话哄着,劳心劳力,脏活累活全让你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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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了。”
“什么事?”
王二小的网络形象越发唯唯诺诺:“没有没有,怪您,我哪儿敢啊?”
局长带着警员呼啦啦地涌出了羁押室,如同一开始呼啦啦地涌进来那样,房间里又只剩我一个人。
“我说以你的手腕想捞人,怎么会顾忌一个棒槌刑警就把我撂这儿了,搁这找警察给我当保姆呢?”
面对“活够了”的委婉问法,王二小的网络形象瞬间唯唯诺诺:“哥,不是会儿吗?怎么去那么久?”
我一挑眉:“没什么你把我从直播间里踢出来,真活腻歪了?”
王二小一哆嗦:“就是……”
我抄着手,大爷似的睥睨着小助理:“说吧,又什么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