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戈布和如烟互望一眼,不欢而散的回到席上。
“崇侯对于这桩婚事如何想?”天子问,崇侯看向姜戈布开口说:“我有几点要求,你若是可以,我儿嫁你,两国结秦晋之好,若是不行,使者拿他国国土来求亲,不觉得有些羞辱我国威仪?”
“不过听闻,那日兰阳县主被叫入中过。”
“可以。”
姜戈布沉默片刻,要是这样,他提出来的条件还有什么用,崇侯见他犹豫,冷笑一声说:“宛国当众宣战,怎么连攻下十城的觉悟都未?”
天子收回手看向崇侯,然后与魏光对视一眼,崇侯向来重视程芒,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将儿子嫁出去,还是嫁给那日险些害死程芒的姜戈布。
“对啊……”李荣眯着眼睛应和,事情的走向越来越有意思,姜戈布也站起来,等崇侯言明。
“你是说……”
“当然。”姜戈布点说,忍着如烟的利爪,话说出口,已经收不回来了。
天子着那张国书,看向姜戈布,心中也明白大概,看来姜戈布那日去找崇侯是送这东西,怪不得今天敢在殿上威胁,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
能到姜戈布这样的,少之又少。
“哈哈哈!果然爽利,陛下,不如先看看这份国书,老臣摸不定使者意思,还未来得及上奏,这可是使者亲自送给我儿的聘礼,胡羌十城,可见我儿在使者心中重如泰山!”
“这么说我倒是想起刚刚在东圊,听见两人幽会,好似是……”
“第二,宛国要先攻下这十座城,再来说求娶之事!”
“侯爷若是不信,不如我押在这里如何?”如烟突然站出来,将帽子摘下,发丝落,盯着崇侯开口说:“我乃宛国圣女,想必侯爷比我更清楚这份的重要。”
……
“好啊!”崇侯突然开口,让大家都愣住,姜戈布放下心来,没了崇侯的庇护,这下就看程芒那小贱人怎么横。
姜戈布面色诧异,崇侯就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了!他不怕……
李荣听他说罢,面色惊讶,这可是一大块国土,虽说胡羌未被攻下,但如今宛国放出话来,吞并胡羌不过是时间问题!
崇侯站起来,看姜戈布的笑容,开口说:“我说当日宛国使者怎么迫不及待的往崇侯府跑,原来是心悦我儿,送来的东西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恍然大悟,不如当着诸国使臣与各位朝臣的面,再问一句,你可是真的要娶我儿?”
“我……我自然是舍不得你儿子。”姜戈布勉强勾起嘴角说:“今日当众说出,侯爷还怕我反悔吗?”
“诶慎言……”
“哦?若是这样……”
与其他国家不同,宛国的王后与王有同等权利,可以有私兵,所以通常族内通婚,也有求娶外族的,但不会将权柄真的交到外族王后上。
“这事我知,国公爷当天就给县主找了一门亲事。”
“非也!”
崇侯握着桌子角,听满堂嘈杂,心中千回百转,天子看向崇侯,心中好了晕倒替崇侯解围的打算,姜戈布勾起嘴角,也很想知他能为程芒到那个地步,毕竟收了那份国书,儿子可以再生,只有一个,他可不信崇侯会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放下手中的权势……
“李大将军也太心急,问出这些话来。”崇侯嗤笑一声,掏出一枚虎符,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天子心中
“我说的可还包括王后的权力。”姜戈布面色凝重,手握在腰刀上良久,点同意,崇侯满意的点说:“如此甚好,这样我也放心让我儿入宛,假若水土不服,还能有人使唤照应,两个血气方刚的人发生争吵,也能有个去,不至于让两国人看笑话。”
李荣看准机会,迫不及待的问:“若是贤侄嫁入宛国,程家痛失一员大将啊!”
“撕毁协议的事,诸国之间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我如何信得你就一定会信守承诺?”
“第一,我儿去了宛国,必须王后。”
姜戈布看她突然站出来,皱起眉,又想起虞虎,心中有明了她的意思,扭看向崇侯,崇侯看着如烟,早已猜出她的份,爽快的点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