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结束。

        “噢～”韩谦点点，“那你？今天晚上要跟哥出去玩儿不？”

        当他意识到自己居然下意识的在构思和肖乹的未来时，心下开始有些慌了，因为…他居然没有想过结束。

        不愿结束。

        “你能说重点吗？”程恩鄙视：“车有什么好看的？”

        剧烈的痛苦让他不得不趴着，来挨过这一波急促的呼。原来心是不疼的，但咽会疼，从小那里一直辐到整个大脑。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不爱呢？

        从开始到现在，每一步都错了。

        程恩小脸一黑，问：“醉了怎么开房？”

        但毫无用…

        “我不知啊，你又没说。”韩谦大大咧咧的说：“虽然没找着你，但我见着你前男…”看了一眼程恩的脸色，他连忙改口：“呸，见着肖乹了。他和那个相亲对象一起走的，那玛莎拉粉的哟！我看肯定是限量版的，那车吧…”

        对她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是笑容，牙白的晃眼，可以去拍牙膏广告了，八颗笑齿整齐排列，落落大方，令程恩不由自主的联想起来伍百川。

        这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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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该想到这些的，而不是等事情发生以后被推着走，让本不该如此的事情朝着他不情不愿的方向发展。

        “哦，吧你。”程恩推开面前那张表情猥琐的脸。

        那么好的肖乹…被他糟蹋成了这样，程恩憎恶自己的坏，连咽都绞痛起来。

        对韩谦的胡乱猜测，程恩毫不放在心上。喝酒是真的，但开房就是胡扯，肖乹昨天明明是回家睡的，才没有去跟人鬼混！

        “嗯？”程恩倒没想过韩谦还会专门回去一趟，接着说：“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换以前，程恩总是过好眼前的日子就满足了。这种未来式畅享，与他而言更像是奢侈，所以从未发生过。

        一开始就不应该抱着玩玩的心态去撩拨肖乹；也不应该在恋爱中像对待玩物一般的消磨对方的感情；更不应该…在分手以后非要纠缠对方。

        明明有三个月的限期，我却好像本没有想过结束。

        他的双眼很窄，起来就成了单眼，眼鼓胀透着粉红，看上去令人怜爱。

        就这样过了好久，他才终于从地上爬起来。

        程恩沮丧极了。

        “车才好看啊！”韩谦笑了几声，接着说：“反正代驾接走的，我看两个人醉成那样，估计是找地方开房去了。”

        韩谦郑重的给他赔礼歉：“恩啊，哥错了，哥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扔那儿，看这眼睛的，哭鼻子了吧？？”

        就好像你只要站在她边，也会平白无故的多了几分自信，也会成为被光芒幸的人类。给人一种——我那么普通，却也可以得到几分老天眷顾的错觉。

        从现实出发，肖乹不可能是他的合法偶，两个人也不会有手牵手走在大街上的那一天，先前的恋爱本就是一场臆想。

        韩谦急切：“我真的回去找你了，我真的去了。”

        不想结束。

        我和肖乹怎么能结束呢？

        他把自己埋进冰凉的水里，一次次迫自己清醒，一次次暗示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结束？

        “就是因为醉了，所以要开房睡觉嘛，回家的话被父母看到，又要挨骂了。”韩谦突然着两眉，坏笑：“你看你想歪了吧？男人喝醉了虽说不起来，但搂搂抱抱也是一种情调啊。而且我说的是纯睡觉，又不是开房了一定要什么。”

        “没有啊。”程恩果断的否认，“你一走我就走了。”

亮，和天生的黑肤差别很大；发嘛，又长又卷，还是上次见过的亚麻色。程恩个人觉得她长得很像刘玉玲。

        程恩瞥了他一眼：“闭嘴吧你，我这是水，不是哭的。”

        那个香奈儿看上去才像是和肖乹一个世界的人，而他…就像墙角发霉的拖把。

        程恩呸了一声，：“我再跟你出去玩儿我就是狗！”

        程恩想了想，他还是不打算去影城了。

        韩谦没脸没的很，忽然岔开话题，问：“昨天你没见着肖乹？”

        这样自信大方、光芒万丈的笑容，有谁能够抵抗呢？

        他生无可恋的靠在沙发边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地板，又或者什么也没望，只是呆滞的睁着。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两只眼睛的睁不开，程恩不得不带着一个冰袋，时不时敷一下，让自己的样子显得不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