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情侣变成限时炮友，程恩觉得自己的地位直线下降，他抬了抬眼，眼睛尽可能的睁大，以此来抵挡那从口涌现的酸涩，然后说，“那我可以搬过去和你住吗？或者你来我这儿也行。”

        肖乹着细节太阳，声音从飘出，有气无力：“现在是放学时间，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坐回去比较好。”

        事实上，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肖乹继续说：“我不觉得第二天就和小学弟看情侣场电影的人，有资格质问我。”

        程恩没意识到自己哭了，只知张嘴的时候，有咸咸的水珠从嘴角钻进来，他迎着肖乹的背影喊了一声：“你，你们确定关系了吗？”

        他拿过课件，拍了拍灰尘打算离开，才走出一步被人一把从后扑过来抱住了。

        等着时间把记忆模糊，也并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轰烈爱情，和世界上大多数爱情一样，不过是两个人不期而遇的一段时光。

        这些曾会过的东西，被突然收回，让人无所适从。

        肖乹并没有反抗，放了子任由程恩抱着，淡淡：“可我带人回家见过父母了，我爸妈也喜欢她的，她到时和我一同去德国。”

        “跟踪我啊？”肖乹声音悠扬，抬着眼瞥了他一眼，轻声，“不需要我再重申一遍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吧？”

        “脸上粘着个hello　kitty，想不看到都难。”

        人和人的关系是脆弱的，及到底线，就再也没有余地。

        他明显察觉到背后的僵了，挣扎了几下，从程恩怀里钻了出来，大步向前走去。

        “嗯。”程恩坚定的点了点。

        他静候着肖乹的阖眼，久到自己也恨不得睡着了，肖乹才睁开眼睛，像是小睡了一觉，看起来有些神了。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你刚刚说了，和我是炮友的。”程恩咽下一口心酸，“我当真了，我不放手。你不能就这样说走就走，把我丢下。我可以，我接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别离开我。”

        这是在说他那天下巴上贴的创可贴，程恩嘴：“粉色的玛莎拉也想不看到都难…”

        肖乹是个让他活生生会到过幸福的人。

        “最好不要。”肖乹扭动钥匙，点燃了发动机，：“主动权在我，希望你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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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到了？”

        无论是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极致享受的爱，亦或是坚实稳重的依靠。

        肖乹心下明了，摸了摸方向盘，说：“行，炮友就炮友吧。时间三个月，你抓紧时间找下家吧，我是觉得三个月对你来说都算长了，总之你找到新人了跟我说一声。”

        程恩言又止，失落的点了点，算是答应了，他又问：“那我想你的时候，能喊你出来吗？”

        他望了望车窗外，停车场里人攒动，他觉得程恩不会出什么大胆的行为，索放下靠背，躺了下去。

        程恩不止爬上车，还爬上了他的，驾驶位并不宽敞，肖乹被人压在下面，只能仰着看人，也并不反抗。

        肖乹摆了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炮友是不同居的，我什么时候有需求会去你家找你，你没事儿别往我家跑。”

        程恩焦急的解释：“我没有，我没有什么新欢，只是看了一场电影而已。”

        那边传来肖乹长长的叹气声，手中的书本啪一声摔在地上，走廊里回声嘹亮，他弯下子把书捡了起来，步伐稳健的离开了。

        “我知了…”程恩握紧了拳，发出一句邀请，“那，今天要去我家吗？”

        肖乹闭着眼睛，看上去有几分疲倦，程恩蹭了几下，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那包东西绵绵的，一点起的预兆也没有。

        都是程恩从未会过的温。

        自己藏不住话，程恩咬住嘴，默不作声了。

        肖乹又嘲讽的笑了一声，“行了，既然大家和平分手，又都有新欢，可以好聚好散了吧？”

甚至一起看电影，还带她回家见父母！”

        可程恩似乎并不想就此放弃，他望着肖乹远去的背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以他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来看，他从没有得到过幸福，无论是从父母那里、朋友那里，或是爱人那里。

        除了肖乹。

        程恩自讨没趣的收回，坐回了副驾驶，低着玩弄手指。

        肖乹把椅背抬上来，清了清嗓子，对程恩：“你确定要这么对我死缠烂打？”

        肖乹停住了脚步，没有回。

        肖乹走了很久才到停车场，他拉开车门，静坐在驾驶位，有些疼的闭上了眼睛。接着就听见右侧的车门被拉开，又砰的一声关上了，耳都阵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