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阀我打开了。”肖乹找了条巾手，接着说：“先走了。”

        分手也是肖乹提的，一下子主次颠倒，肖乹成了主导者，他只能被迫接受。

        开门的声音又响起了，第三次了……

        人一旦被迫走出了舒适圈，大脑所及的一切都成了恐惧，能联想到的一切都成了凶手。

        肖乹把水杯放在了地上，伸进去手指搅了几下，“我以为，你对跟我分手这件事，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贪图着肖乹的一切示好，并日益无法自。

        然后肖乹就去了厨房，不知了什么，出来的时候拿着一个玻璃瓶，他又进了浴室，拿出来一块巾，把玻璃瓶裹紧以后，进了程恩怀里。

        “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肖乹和他对视了一眼。

        程恩砸烂了一个水杯，突然豁然开朗起来，他有了新的目标——把肖乹追回来。

        前多出来一块炙热，把程恩都快要伤了，他抱着那个发热的热水瓶，不知该什么好，只会傻愣愣的站着。

        或许肖乹觉得自己是个贱货也有可能，毕竟他勾搭过肖乹，对方会怀疑他继续勾搭别人这种想法也是可能的。

        可他就是觉得。

        “不晚，我们昨天才分手。”程恩不放过对方的每一个表情，却依旧没能找出一丝痛苦。

        或许是因为他每次爱都只顾着自己，高以后从来不会抚对方，肖乹不止要帮他清理，还要自己动手。

        程恩僵的收回手，“嗯。”

        三更半夜的把人叫到自己家里，原本应该什么，是显而易见的。可肖乹进来时甚至连鞋都不想脱，走的时候连鞋带都没时间系。

        世间万物都是凶手，带着利斩断了他和肖乹的感情。

        也因为这抹炙热，心里藏了好久的疑问，终于宣之于口，“你为什么和我分手？”

        他爱肖乹吗？

        还有好多好多，细数下来的话，他可以说一整天，他明明清楚肖乹为自己付出了多少，可他却连一张小小的电影票都没有买过。

        如果否认就会失去肖乹，那他承认自己是爱的。

        肖乹像是相信这种说法，点点说：“所以，不要在晚上找我了。”

        这份免责声明还是自己提出来的，说好的其中一方提出分手，另一方无权反对，更不要纠缠，好聚好散。可现在打破这份约定的，也是他。

        照理说，反悔不应该发生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昨天和肖乹分手，今天就开始慌张，甚至难受、痛苦，这怎么说都太快了。

        程恩不想放弃这次机会，急促的发出了声音：“你没告诉我为什么！”

        肖乹动作停顿了下来，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淡淡：“现在问，你不觉得晚了吗？”

        又或许是他每次洗完澡都会把浴室弄得一团糟，最后收尾的也都是肖乹。

        气片里的水声咕噜咕噜的响起，程恩把上的毯子丢在了沙发上，忍不住追了出去。

        换以前，他可以很傲气的对肖乹发脾气，然后等着男人来哄自己，可现在他不敢了，他下巴如此明显的挂着伤，肖乹问都没问。

        以他为首。

        安逸的生活被一把掀翻，甚至让人意识不到源，找不到发口去愤！

        这个人一跟他分手，之前的爱恋就全然消失了，用那种毫无关联的陌生人一样的表情看着他，由此打消了程恩的所有举动。

        又或许……

        是自己毫无节制的索取，消磨了肖乹日益温柔的爱；是自己无耻下的过去，辜负了爱人全盘付出的信任。

        程恩掩饰的扭过了，脸上一片燥热，“是因为气坏了……”

        其实哪里会伤人，肖乹包了好几层，就连漏水都不会。

        肖乹正在等电梯，看着他追出来也并没有什么欣喜的表情，反而看了看电梯显示屏。

        程恩反驳：“我没有，是冷的。”

        程恩委屈巴巴的望着对方，但肖乹走的很无情。电梯门一开，他就迫不及待走了进去，甚至一句客套的再见也没有说。

冷吗？你好像在发抖。”

        程恩反问：“我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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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乹握住门把的手猝然收紧，又缓慢的松开了，他没说话，踩着没系鞋带的靴子，快步走了出去。

        又或许是因为他只会吃，肖乹每天雷打不动的准备早晚餐，而自己连盘子都不会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