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在给自己洗盘子，后一秒西装革履的和女人手叠着手，相谈甚欢。

        “哦。”还以为他看见了。

        Han：诶，我不是看你这次好像是认真的嘛，所以才关心关心。

        Han：前天晚上喝酒的时候，肖乹给我打电话了，我忘告诉你了。

        他想着想着就睡了，半睡半醒间抓着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韩谦不知什么时候又发了一堆消息。

        橙子：我哪次不认真？

        肖乹把饭卡放在了鞋柜上，拉开大门，冷风灵活的钻了进来，把燥热的室温带上一丝凉意。

        程恩还记得这双漂亮的手，在一个光线充足的厕所单间里，抬起他想要口交的下巴，说：哥哥舍不得你这个。接着温柔的拢住彼此的阳，直到白浊打了虎口，肖乹住手背上温热的，与他齿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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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恩了鼻子，觉得自己营造的冷漠形象有被影响到。

        Han：图片.jpg

        然后挂着眼泪鼻涕爬了起来，明目张胆的大哭着往家走。

        韩谦到底是怎么打听的这么清楚的？但这不是重点。程恩甚至来不及换件衣服，扯了件长羽绒服就出了门，在出租车停下的路对面，彻底看清了这一幕。

        Han：别是因为这个吧？

        Han：劲爆啊！

        也许是眷恋肖乹的那份温柔、对自己专属的贴、万事都仅仅有条的从容，像个最忠诚的守护者，把他的生活照料的完美无缺。

        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程恩开了静音，躺到沙发上，觉得这屋子里都是肖乹的痕迹，看得人心烦。偏生手机里没有养好的备胎，要找新的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肖乹把他甩了。

        ……现在，这双手拎起来一袋装着隔夜饭的垃圾袋，把他拉回了现实。

        他回看着程恩纹丝不动的背影，说：“我走了。”

        Han：上手了还。

        坐在对面的女人，穿着一香奈尔，对肖乹笑得自然又大方，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亚麻色的卷发披在后，从侧面就能看出，材很好。

        “保安大叔怎么知给你？”程恩表情古怪的问。

        他生出一种从没有过的念：他不想分手。

        Han：视频.mp4

        橙子：不是，别多想。

        Han：比你乹男友大一岁

        肖乹包容他的一切，到现在为止已经七个月了。

        肖乹把垃圾袋放在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这是你的饭卡，保安大叔让我给你的，下次小心点。”

        肖乹利落的把饭菜倒掉，在厨房洗盘子，泡沫被抹上又冲掉，水渍被仔细干，四个瓷白的盘子摆进消毒柜，肖乹洗干净双手，在卡通巾上了。

        肖乹解释：“他经常看见我们一起上学，所以认识我。”

        明明是每天都的事情，可却好像是程恩第一次从看到尾。肖乹那双本应该拿笔、拿法条的手，修长又白皙，在厨灯下熠熠发光。

        而且得找一个鼻子更好看的，手更白的，比肖乹还会人的。

        肖乹穿着黑色棉衣，手里拎着一袋垃圾，环顾四周，问：“这下真的没有东西了吧？”

        程恩回过神来，冷漠的壳子彻底破了，他点了点，没有再说什么。

        Han：行。

        程恩依旧没说话，甚至连也没回，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他才终于放，任由自己躺进了沙发里。

        肖乹不要他了。

        Han：教授牵线的，刚从德国回来，法学名校毕业的

        Han：你乹老公在学院里相亲！

        橙子：不了，家里和。

        橙子：哦。

        程恩点了两下才把视频点开，肖乹换了衣服，一条纹西装套在上，把他纤长的四肢凸显出来，大臂把衣服饱满的撑开，发也梳上去了，看上去俨然一副英像。

        甚至连情事上也对他极致讨好，爱的时候永远找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张开等人伺候。他像只被圈养的家猫，连讨好都不需要，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一切爱，并且以主人自称。

        出租车原路返回，程恩付了车费，走得很狼狈，在小区门前的楼梯上又摔了一跤，他伸手去挡，手心被糙的冰渣震出隐痛，下巴磕在了冰凉的台阶上。

        本来以为分手不过就是分手，可他真的没有想到，无衔接的是肖乹，不是自己。

        Han：哈哈，你认不认真自己心里清楚，我去艺术校区的咖啡厅复习，来吗？

        程恩懂的，真正的离开是不声不响的，挑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收拾好所有行装，和过去彻底划清界限。

        手机叮了一声，把他从emo中拉出来，程恩点开微信，看到韩谦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