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

        于是忘心过来就看到布皆空枕在卓本凡的前爪上，整个人都埋在卓本凡的肚子的里。

        娘……

        整个旅途他们不怎么说话，只有忘心的歌常伴左右，晚上他们休息时布皆空总觉得自己全都散架了，卓本凡正在烤鱼吃，忘心坐在远不知在想什么，布皆空躺在那里唉哟唉哟。

        “……她终究……”问天终于开口，“是我的孩子。”

        可就在问天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

        “别逞强，”卓本凡憋了半天只说了那么一句，“早点歇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卓本凡一听他的呻就赶快跑过去，一看到卓本凡过来布皆空就不叫了，那双又痴又认真的眼睛看着卓本凡，那双眼睛里毫无邪念，叫人一眼就沦陷。

        想起那几乎模糊不清的娘的模样，忘心垂下眼，白发随着风飘。

        布皆空粲然一笑，天地失色，惹得卓本凡都心不已，怪了，今天也不怎么热啊？

        “爹。”

        忘心：……

        写完他放下了信，转看了看正在塌上睡着的铁平天，此时他就像一只满足的大猫一样安逸闲适，很难想象那是天魔转世，曾经让仙界和魔界死了大半。

        “看到师兄就不累了！”

        但问天只是静静地看着铁平天，手摸了摸铁平天的发，就像曾经他半夜起来看小时候的铁平天有没有闹瞌睡一样，就像偶尔铁平天在情动过后，悄悄看着问天一样。

        “你对我们的孩子好上心。”

        北南派灭门，心儿逃脱，在寻，勿念。

        问天停在那里，铁平天已经醒来，看着站在那里迟迟不回的问天，有点溺地笑。

        卓本凡笑笑，变回原型，把白花花的肚子一。

        问天的手轻轻地放在铁平天的脖颈，只要他一用力，一用力，也许就可以杀死他。

        “没帐篷啊！”

        “爹要走也不要这么晚走。”铁平天笑了笑，

        远的问天转看向她的方向，可什么都没感觉到，他叹了口气，拿起了手中的信，细细地看。

        “躺吧。”

        过了良久，问天松开了手，只是离开了，上斗笠和面罩，将一切隐藏在面纱之中。

        问天想到刚才他们父子两怎么荒唐，脸上一热，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他只是走近，低看着铁平天，铁平天此刻看起来像个上仙，而不是天魔转世，没有杀气，没有血腥味，他只是睡着。

        忘心才不什么，只是趴在卓本凡的上直接睡着了，毕竟他们日夜兼程，这几天都不敢合眼。

        “忘心快过来睡觉了！”卓本凡号了一嗓子，忘心回了一声来了就跑了过来，布皆空啊了几声，只看卓本凡伸出前爪。

        布皆空这样又痴情又有点呆的少年郎，不知无数少女心动啊！

        “我娘说这是爹为了哄当时还是肚子里的我写的。”忘心说，“娘说当时我闹他闹得很厉害，爹发现唱歌会让我安静点，就编了这首歌。”

        问天。”

忘心嗯了一声。

        “啊？”

        “爹这么晚了去找我们的孩子吗？”

        “师兄一路上不要累着，”布皆空说，“虽然我知忘心师妹不重，可一直背着她师兄也很累吧，师兄要不你休息一下……”

        “你不累吗？”

        “问仙亲启：

        “忘心好想你……”

        “娘……”她嘟囔了一声，沉沉睡去，“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