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后传来宋堇宁闷闷的声音，好像很失落。

        半晌，她点，只是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甚至快要被窗外呼啸的风盖过去，仿佛只要足够低，就可以不作数。

        “专家号周五周六才有。”

        “明天去不行？”

        今晚的宋堇宁格外黏人。

        宋堇宁胡乱地摇：“明天时间还没到。”

        周末......

        但她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客卧里洗好，一个人抱着膝盖缩在床脚等她，困得不行了还知拽着被子的一角盖在肚子上。

        房间里很安静，她看着他，很明显的，在她问完后，他整个人都静止了，片刻，才动了动，伸手扒拉她的衣角。

        “唔......”

        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无助又可怜，是他惯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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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间？”她蹙眉，捉住他的手腕，“检查还要挑日子吗？”

        困呼呼的脑袋支棱起来，宋堇宁眼睛看向她，哑着声音伸手要抱抱。

        “嗯？”她听他解释。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纪津禾没动，刚刚标记完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黏糊，胡搅蛮缠得像个孩子。

        但他却说：“你周末带我去医院吧，我最近总是胃疼......”

        等他乖乖走进去后，她看了眼墙上的控制，伸手把气调高了几度才跟着进去。

        “我不想回去......”

        不是装的。

        “......”纪津禾看着他，想说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纪津禾......”他温吞吞地开口。

        “因为......因为专家号......”他随口胡诌。

关严实的门外前仆后继，她也同样的冷，冷到不想再去探究他的真实意图。

        因为他们不会再有下一个周末。

        说完就松了手，静静等她回答。

        “......好。”

        她对上他期待的视线，垂落的手几不可察地一抖。

        “去客厅等我。”她背对他，低换鞋。

        “哦......”又是失落的一声回应，再没了其他声音。

        她没放在心上。

        “可我不想让家里人知，”他说，“他们会一惊一乍，然后让我姐把我接回去。”

        “......为什么要等到周末？”她问。

        “不行！”

        “宋家有私立医院，打个电话的事。”纪津禾不吃他这套。

        晚饭是挨在一起吃的，她洗碗，他跟着，她看书，他跟着，她去倒水，他也要跟着，她洗澡，他跟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没进去。

        这次用了点力气，宋堇宁吃痛，抬眼时猛地撞上她冷沉的目光，浑一哆嗦，连挣扎都忘了。

        “这些你以前也不吃。”纪津禾没看他，把切好的白萝卜放进煮开的水里。

        纪津禾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脱离他的怀抱，转去关门。

        看得出来肚子是真的不舒服。

        她饭，他就趴在岛台上眼巴巴地看着她，问他想吃什么，他跑去拿手机，莫名其妙报了一长串食物，山楂、柿子、螃蟹、木瓜......然后说自己现在不能吃。

        她走过去，下意识想去他发的手在空中停了几秒，最后换成肩上的轻轻一推。

        ―

        “肚子不舒服就不要在这里冷风。”她放下背包，单手拉开外套的拉链，紧实的轮廓随着脱衣的动作逐渐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