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再看看现在，打车就打车，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只要纪津禾在，他就是个神富足的傻子，被卖了都要赖在她怀里替她数钱。

        说是饿了，但回来后，纪津禾也没吃多少，坐在餐桌上扒着碗里的饭，安安静静的。

        “你要是真的讨厌我，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警察会审问我，把我铐起来，然后拘留我很多天......”

        想想以前，宋堇宁哪儿打过车啊，他本受不了车里的革味，有一点都不行，脸色当场就会变得很难看，脾气也收不住，更别说车里其它可能的异味和脏乱痕迹了。

        中午还耀眼的阳光，下午突然就被乌云罩住，屋内灯光亮起，两影子各自映在两边的墙上。

        ―

        她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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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算和好了吗？”

，他自愿把自己过成没有她就不能活的废人，没有脾气，没有骄傲，没有尊严。

        她当然不明白，毕竟她是个可以欣然接受联姻的商人，无所谓和哪个omega结婚生子。

        “警察没抓我......”他说，再没有了几个小时前的疯态，趾高气昂和盛气凌人统统消失不见，像一棵缩在枯叶间慢慢发灰的小野草，但无理取闹还在，落一点雨就能闹腾很久，枝叶四乱伸。

        他自顾自地喋喋不休，越来越低，连纪津禾的什么时候抽离了都不曾发觉，等他反应过来抬起时，她已经站在他旁，手撑在桌上，盯着他看了很久。

        天光明亮，只有无尽的风声置于耳间，宋疑沉着脸逐渐转为一种难言的哀伤，看着他们离开的影忽然偏笑出声。

        她只听说过缺爱的孩子长大后会异常渴望爱情，难宋家给他的爱还不够多吗？让他还需要卑微地祈求另一个的垂怜？

        “我什么时候没理你了？”她说，声音落在他耳边怎么听都有些凶，把他才垒起来的那点儿自信冲没了。他蜷了蜷脚趾，沿着她的脚背往上移了移，然后放下水杯，盯着杯子里不断摇晃的水，小心翼翼地问她：

        “等等！”

        宋堇宁急了，炸似的，手肘用劲压在桌上，在桌下蹬直，死死踩住她的脚。

        “什么？”纪津禾低看他伸过来的，鞋和袜子都没穿，的脚心再怎么使力也是无用功，她不明所以，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理一理我好不好......”他咬着看向她，声音闷闷的。

        “......你从哪儿得出的结论？”纪津禾面无表情，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她就是视若无睹，吃了几口后就把碗筷放下，准备起。

        宋堇宁坐在对面，显然刚洗过澡，发漉漉的，被巾得乱七八糟。他没怎么在意，膝盖弯着，缩在椅子上小口喝水，时不时抬瞟她一眼，眼睛瞪得大大的，视线灼热到难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