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鸦握起刀柄,手腕一转,一阵冷冽的刀气挥出,摆放在角落的烛台上火光摇曳了一瞬,随后熄灭了下去。
可惜在去刺杀萧长澜的那天,被对方像是豆腐一样轻易地碎了,在养伤的这段期间他也去找了一些武,不过都不是很趁手。
橘黄的烛光打了脸上,朦胧的光晕柔和了脸庞的棱角,此刻的裘音一副柔无害的模样,漂亮的双眸中满是靳寒鸦的影。
谢谢裘音为他了那么多事情,裘小大夫对他越好,他越是觉得亏欠,明明之前只打算三个月之后就离开,可是现在.....他好像有点不想离开了....
靳寒鸦冷着脸看着那只来历不明的豹子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裘音,心里冷哼一声,他迟早会找到一个机会,把这只豹子给丢得远远的。
裘音自然注意到了小黑豹的不正常,不过他不在乎,无论对方从哪里来,现在都是他养的物而已。
被弄得很舒服的钟骁感觉口一重,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前多出来一块小玉牌。
“这样就代表你是我的所属物了,喜欢吗?”裘音见他好奇,笑着解释。
如今,有人跟他说可以把这里当成家。
他一动不动地紧绷着,任由裘音爱不释手对他各自上下其手,连长长的尾巴都被摸了个遍。
侍女捧着托盘缓步上前,上面被盖了一层红布,并不能直接看清楚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柄极其漂亮的弯刀,刀狭长,刀背随刃而曲,两侧开凿了两条血槽,光的刀犹如明镜,在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小小,骁骁。
让裘音忍不住亲了亲小黑豹的额,趁着小黑豹不注意,赶紧把脸埋在柔的腹深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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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音的猫手法有些笨拙,但是他以前见过别人是怎么抚摸猫咪的,很快,钟骁就适应了被裘音抚弄,渐渐放松了下来,甚至在被挠得舒服的时候还会发低低的呼噜声。
“掀开来看一下?”
他曾经在童年时所期望过能拥有一个家,可惜他始终没等来亲生父母的爱,后来在诡楼内日复一日的进行着残酷的训练,逐渐地就变得麻木冷酷,不再去奢望这些美好的幻想。
靳寒鸦之前是有自己的佩刀的,从他训练之初就一直陪伴着他,虽然说算不得有多好,但是长年积累的陪伴已经使得他习惯了。
安抚好怀里的小爱,裘音也没忘记侧的靳寒鸦,他雨均沾的也准备了一份礼物。
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翠绿的玉牌感温,正面雕刻了一个音字。
靳寒鸦睫微微颤了颤,伸出手掀开了红布, 在看清托盘内摆放的东西时,一向平静无波的双眸倏然亮了下来。
他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脸上出了多少次的笑容。
裘音从侍女手里抱过洗的干干净净的小黑豹,洗完之后小黑豹的变得更加蓬松柔,看起来就像是一颗黑色的棉花糖。
“你喜欢就好。”裘音撑着脸颊,看着靳寒鸦的脸上难得一见的喜悦,嘴角也跟着微微勾起。
――也许,他可以不再漂泊了。
看见小黑豹逐渐放下了警惕,裘音悄悄地从后掏出来一个小东西,迅速地挂在了小黑豹的脖颈上。
钟骁愣愣地点了几下,又迅速反应过来他现在是一只豹子,不应该出现这种人化的动作,他有些心虚地瞅了瞅裘音的脸色,见对方没有怀疑才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钟骁圆的金色瞳孔瞬间紧缩了起来,两只耳朵直直的立起,连后摇晃的尾巴都不动了,浑上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了起来。
这、这让他如何把持得住。
“好刀。”靳寒鸦摸了摸冰冷的刀,神兵似有灵,听到他的赞赏后刀发出一阵轻鸣,像是在符合他的赞赏。
在这里生活的时光,比以往二十多年加起来的日子都要快乐。
看着裘音的这副模样,靳寒鸦不由地笑了起来,他很少会笑,冷峻的面容乍然绽开笑意,就像是冰山骤然化成一汪春水,难得的出了几份少年意气。
似乎只要注视着裘音,自己就会很开心。
......家吗?
沉浸在美色之中的钟骁下意识地忽略在站在裘音侧的靳寒鸦。
没想到裘小大夫会注意到这一点....
“不用谢我,你其实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
合他的理想型。
靳寒鸦垂眸注视手里的弯刀,张了张嘴,缓缓开口:“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