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渐层拿起狸花猫的一只爪子在手上掂量了几下,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该怎么惩罚狸花猫,他走到书房里对正在办公的陆叶说:“要剪刀,喵。”
“剪刀,喵!”
陆叶看见银渐层丝毫不在意地拿着刀的样子,心脏都快出来了。他和颜悦色地走到猫咪面前,让对方把刀交给他。等他把刀放好,又把猫咪拉到卧室里,立刻变了脸色,“刀很危险,会让你伤到自己。以后不许拿刀,知吗?”
陆叶把视线从电脑屏幕转移到银渐层得意洋洋地脸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你不怕我怕。”
银渐层在陆叶的办公桌前直地站了半天,但陆叶半点注意力都没分给他,铁了心不肯给猫咪剪刀。银渐层知陆叶这条路行不通,灵光乍现,跑到了厨房里拿了一把水果刀走到狸花猫前面蹲下。
银渐层在狸花猫面前晃了晃自己拿过来的刀,想要吓唬对方。冰冷的刀面反出吊灯明亮的光,锋利的刀剑几乎近狸花猫的脖颈。银渐层觉得这次受伤可能让狸花猫变傻了,对方既没有害怕的模样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这让银渐层略微不爽。
陆叶搂紧银渐层,“找到了。”
银渐层拿走装着猫粮的小碗,盘坐在地上指着狸花猫的脑门骂:“喵,大坏猫。”
银渐层晚上喝了满满一大碗鱼汤,还吃了陆叶给他蒸的大鱼,离席前让陆叶隔着衣服摸摸他有点鼓出来的肚,就去找正在吃猫粮的狸花猫麻烦。
不过狸花猫并没有生气,而是伸出了他的手指。银渐层电一样快速地收回手指,望着细白手指沾上的亮晶晶唾,气得鼓起了嘴巴,手指从小碗里拿一颗猫粮砸狸花猫的脑袋,“脏死了,不许猫咪,喵。”
“不给。”
银渐层觉得被轻视了,他在外的这一年里遇到了很多危险,自信地回:“猫咪不怕危险,喵。”他完全忘了今天下午是怎么躲在路也怀里连车都不敢下的,也忘了在森林里被动物们教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
银渐层不服气,“喵,猫咪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物医生心里嘀咕,漂亮是漂亮,就是凶了些,真没想到陆叶喜欢这一口。
陆叶这些日子因为猫咪的事,耽搁了工作许久,现在忙得很,也没抬便对猫咪说:“剪刀太危险了,不可以拿。”
狸花猫的腰腹打着绷带,蔫蔫的,看起来没什么神,一点也找不出当初欺负银渐层的那傲气。银渐层虽然觉得狸花猫救了他一命,但想到狸花猫是怎么蹂躏他的就气不打一来,决心要给狸花猫一个教训。
银渐层会说人类的语言也未必完全是好事,居然学会了和陆叶嘴。也可能以前他也和陆叶嘴,只是陆叶听不懂猫咪喵喵叫的义而已。
“那就好,什么时候带到我们这边绝育啊?”物医生放好狸花猫,一抬对上前边那个青年凶狠的目光,像要把他吃了似的,吓他一大。医生不敢再多停留,关上车门和陆叶挥手告别后就进了医院。
他不再浪费时间,抓住一狸花猫的胡须,轻而易举地割掉了狸花猫的胡须,剩下的胡须也很快遭了银渐层的毒手。看见狸花猫光秃秃的嘴巴,银渐层出了口恶气似的笑了起来。只是他这边还没得意多久,就被出来倒水的陆叶发现了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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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他是一只永远不会被驯服的猫咪,陆叶无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