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渐层一下子躲到床里，手指扣弄着脖子上的项圈，尖叫：“不这个，喵，猫咪不这个。”

        这样的格大概和银渐层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有关，他是被人扔到垃圾堆自生自灭的小猫。陆叶捡到他的时候，他浑许多地方都已经溃烂脓，瘦得只剩骨架子。

        “喵。”

        把母亲送到家之后，陆叶把车停在路边，看着旁边掉眼泪的猫咪疼不已，说：“我和你说了，那是我妈妈养的金，我去看她的时候，才染上的味。除了你，我没有养过别的物，也没有过养别的物的想法。”

        银渐层拿围巾眼泪，抽抽搭搭地说：“喵，你错了事还吼猫咪。”

        “猫咪想知，我这一年多的时间是怎么过的吗？”陆叶着银渐层的下巴问。

        “喵，要小鱼。”银渐层伸出讨好地了陆叶，亮晶晶的口水糊了陆叶一下巴。

        陆叶锁了门，脱掉自己的外套，拉着银渐层去了卧室，又把卧室的门锁上。

        回到家，银渐层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自己的大鱼缸，可他没在里看见一条小鱼，于是问陆叶：“喵，小鱼呢？”

        “还买小鱼啊，家里以前的观赏鱼都被你玩得一命呜呼了。”陆叶简直被气笑了，大拇指抹去猫咪的眼泪，心想银渐层还是改不了这个坏习惯。

        银渐层是一只会记仇但又健忘的猫咪，他讨厌任何生物对他的恶意，并且会想尽办法报复回去。但只要别的生物对他透出一点点善意，他就会把以往的那些不愉快全都忘掉，乖巧地缩在对方的怀里。

        猫咪蹲在床边，乖乖照。他觉得有个冰凉凉的东西碰到了他的脖子，偷偷睁开一只眼看陆叶在干什么。他的脖子上多了一个东西，小区里其他猫咪和他说，上这个就不能自由自在地玩了。

        陆叶皱起眉，一脸怒容地反问：“那你呢，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倒好，一声不吭地就跑出去。一年多了，你真有能耐啊，浪猫开心吗？”

        狭小的车座容纳下两个成年人还是有些难度，银渐层紧紧地依偎在陆叶怀里，手指揪住陆叶外套的羊角扣，开始讨价还价：“那你给猫咪买小鱼，喵。”

        “把眼睛闭上。”

        回想起在外被村子里的猫孤立还有森林里的动物欺负的场景，银渐层抖了两下耳朵，哭得愈发伤心。和那些动物比起来，主人简直称得上是天使。他还像以前猫的时候，爬到驾驶座那人的怀里，埋在陆叶的膛里委屈地哽咽：“喵，猫咪好想你，他们都欺负猫咪，呜呜呜……”

        “喵？”

        陆叶收紧了项圈上的锁链，生生把银渐层从床拖到床尾，他瞧着银渐层自己在脖子上抓出的红痕，扒了银渐层的子照着屁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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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陆叶花了很久时间，才把内向粘人的猫咪养得不再畏惧和陌生人接。也正是这样无底线的惯，才把猫咪养得无法无天。

        陆叶也没嫌弃银渐层，把手指伸到银渐层嘴巴旁边让对方，哄骗对方说：“回家吃完饭再给你买，你先坐好。”

        银渐层哭的时候猫耳朵蹭在陆叶的下巴上，很。饶是陆叶准备教训猫咪一顿，也没忍住爱怜地亲亲茸茸的耳朵，装作无所谓问：“哦，那猫咪一定长记了，以后还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