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北极狐要去拉银渐层的手，结果被银渐层一把甩开。

        北极狐也学着银渐层蹲下来，他摸摸银渐层的脸颊，耐心哄：“森林里的小溪里也有很多小鱼，回去帮你捉好不好？”

        北极狐伸出手指轻柔地挠挠银渐层的下巴，即便对方不想展出一点舒服的表情，凑过来让他接着挠的下巴却说不了谎。

        他无言地凝望猫咪跑开的背影，静默地伫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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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听到“森林”二字的银渐层彻底被激怒了，他冷不丁地把北极狐推倒，站起子攥紧了拳，咬牙切齿地说：“森林森林森林！猫咪讨厌森林，才不要回去，喵。”

        “喵！”

        二十

        银渐层有点心虚地把手指搭在北极狐的手掌上，扭过不敢看北极狐，嘴里还是不满地说：“猫咪没有钱，但就是要小鱼，喵。”

        超市里的人纷纷朝这两位面容不俗的年轻人看来，有人甚至已经开始举起手机对着他们录视频。

的不好，渐渐睡着了。

        北极狐弯起手指刮了一下银渐层致的鼻尖，安对方说：“过几天天了，就带你回森林，乖一点。”这样你就可以自由地去玩耍，不必顾及人类的存在。

        猫咪不回话，垂下了眼睛，藏在帽子里的耳朵止不住地抖动。

        以背叛为代价，北极狐明白了曾经心动的原因。

        “那你给我钱，我去买小鱼。”

        北极狐把手掌伸到银渐层面前，可银渐层在口袋里掏了半天，除了北极狐给他买的猫条，他什么也掏不出来。

        北极狐握住银渐层细瘦的脚踝，替银渐层穿上袜子，问：“还和我生气？猫咪错了事，从来不会反思。”

        北极狐回房里拿了一黑色的针织帽，他把银渐层的银发细致地别到耳后，用指腹蹭了蹭银渐层的耳朵尖，在对方觉得躲开之前把帽子在银渐层的上，藏住那一双猫耳朵。

        被北极狐变成人的银渐层缩在沙发的角落，抱着手臂执着地和北极狐赌气，不想和给他穿衣服的大白狗说话。

        他们在超市采购食物逛到海鲜区的时候，银渐层脚上抹了胶水似的，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我要小鱼，喵！”银渐层鼓着脸颊，丝毫不在意路人的眼光。

        “今天带你去商场玩，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更不要让他们看见你的猫耳朵，知吗？”北极狐掐住猫咪的下巴，让猫咪投向别的视线落在自己的上。

        “喵，小鱼。”银渐层隔着玻璃钢近距离地看着五颜六色的鱼游来游去，了自己的下，咽了好几次口水。手刚要伸进去捞，就被北极狐抓住手腕强行拉开。

        银渐层边走边回，对海鲜区念念不舍极了。他索蹲在地上，学着旁边的人类小孩向北极狐撒泼打。

        这些天的相已经让北极狐忘了银渐层生气的模样，以往猫咪只是和他撒赌气，他见了觉得可怜可爱。但现在猫咪不加掩饰的厌恶如同一把利剑穿透了他的心脏，他不再会有心的感觉，心脏只剩下细密的疼痛。

        “喵。”猫咪不情不愿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