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娘娘,城破了。内侍太监跌跌撞撞的跪在地上,纱帽被风chui落在地上,gun了gun,停在墙角。
城楼上的风很大,可我竟然清清楚楚的听见他的话。
一字不差。
城破了。
我看着城楼下黑压压的军队,感觉到了窒息。
即便我和他的开始是因为权利的联姻,但我想,我和他的结束起码也应该是ti面的。
看~皇后在城楼上。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他闻声抬起tou,金黄的盔甲像是剥开乌云的日光,一瞬间我同他对上了眼。
ma上的他戎装jing1练,手持长剑,要是回到初时我嫁给他的年纪,还是会动心,动情的。
我定定的站在门楼上,远远的却能看见他眼里的冷,他从来都是这样,不曾给过我温度,永远是捂不热的石tou,那决绝刺骨的寒戳到心底,随即是无尽的绝望。
一个棋子。
一个弃子。
我从来都shen不由己。
忠孝难全。
他唤人送上了弓箭。
过来。我指着跪在地上的太监。
那太监看了我一眼,跪着爬过来。
我踩着他的背一脚登上了城楼的围栏。
我是丞相在外的私生女,及笄之年被乡下的嬷嬷送来相府,我以为这是一步登天,从此锦衣玉食,吃穿不愁。
我还记得,嫡母看我的眼神,就像厌恶一只恶臭的老鼠,后来我穿上了好看的衣服,穿dai上贵重的饰品,她却更加讨厌我。
不仅仅是他,还有父亲。
他无视母亲对我的训斥,无视她的恶毒言语,无视她的动辄打骂。
冷漠的,似乎我只是一只毫无关系的蝼蚁。
后来皇帝指婚,在众多女眷里选择了我。
我又抱着同幼时回家的心情,zuo了太子妃。
一如既往。
还是厌恶。
很明显。
有时我会跪在佛前,思想着或许这是前生积攒下的业障,以至于今生不得不偿还。
是啊!
我该知足的,无论权势还是地位,这天下能有几个女人可以拥有。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原来他也会笑,也会温柔,讽刺的是对象却不是我这个堂堂正正的太子妃。
我又成了一个多余,无关紧要的人。
好景不长,皇帝病危。
父亲以边境不安为由,支开了他。
后来皇帝驾崩,父亲又以当朝丞相为由暂理朝政。
不知是哪里的捷报说太子战死沙场,父亲泣不成声,指着我的肚子说还有希望。
接着,满朝文武对着我叩拜,
太子不曾碰过我。
父亲是知dao的,他眼线众多,对于此事绝不可能不汇报。
十月怀胎终是瞒不过众人的。
解决的方法很简单,我只要怀孕。
室内站着一排排的男人,明目张胆带着yu望的眼神看我。
我瞬间作呕。
堂堂太子妃,堂堂宰相千金,我强忍者不适,父亲,可否让我休息几日。葵水刚至,他看着我点点tou。
从小到大,我逆来顺受,父亲更是知dao我不敢忤逆他。
然而那七天里我想了很多,我同父亲说,我眷恋太子妃的权利,享受地位,更期待一朝国母tou衔,如有可能他日诞下麟儿,便让父亲主持大局。
1.
父亲看了看我,第一次用一种欢喜的眼神看我。
可是我早已不是当年及笄的小姑娘,期许他这么看我,欣喜一个动作一个神色,而高兴一整天了。
父亲兴致高起。
我趁着空档叫内侍端来酒,然后清走了内官。
父亲,女儿敬你。我倒上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以最大的叩拜仪式,五ti投地,整个脸几乎埋在地上,宽大的袖袍像伞一样打开,俯首称臣一般,表明衷心。
我记得初当太子妃时,教习的嬷嬷训斥我总zuo不好,不是袖口打不开,就是裙摆被压住了。为此我半夜起来偷偷练习,生怕别人发现我资质平庸,难当太子妃之名。
父亲更加开心,他一杯接着一杯,酒过三巡便说漏了一个秘密。
原来当初我不是太子妃第一人选,皇上想要的是嫡妻之女,而我因为酷似大姐才被父亲从乡下接回来。
母亲是大将军之女,而皇帝想要用大姐来牵制两家,我的存在实则是替代大姐,很显然皇帝没有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