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小心看到了。”

        “阅览室”

        学姐只当不谙世事的学妹被花言巧语哄骗了，误入歧途喜欢上了鸭子，苦口婆心地劝：“玩玩可以，他那种烂泥脏得很，你这样好的孩子何必和他搅在一起？”

        绝对被看到了。

北檀捡起地上因为动作而散落的钞票，其中几张还溅上了他的。他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摆出平日里那副模样微笑着同她别。

        关以韫听出来学姐是真心怕她被骗了，笑着安抚：“知了，谢谢学姐。”

        “要说喜欢……”

        “但要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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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个给钱就能上的贱胚子，以韫你千万别被他骗了。”

        第二天午休时班上女孩子照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北檀笑着拒绝了同学的午餐邀请，随便吃了个三明治趴在桌子上小憩。

        抬起的子又塌了回去，北檀把埋在手臂间，脸上晦暗不明。手机屏幕又在兜里不断亮起，一看又是接连不断的邀约，从前收到这些讯息，他定然为着即将到来的大笔进账激动不已，而现在北檀只觉得厌烦，他关闭了手机，又趴回桌子上。

        ＊

        “听说你回来了！下周六有空吗？”

        “有啊，要出来玩？”

        “诶？”

        对面几乎是秒回：“怎么可能？”

        他垂下，电线杆上几只乌鸦叫喊起来，扇着翅膀飞走了。

        后桌少女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他烦躁的心情平息了许多。北檀依旧把自己埋在手臂里假寐，发丝间出的耳垂却隐约带上了红晕。

        关以韫发完短信关上手机，手中的屏幕渐渐熄灭，她按了下柜边，一门打开，出暗柜来，她翻开手中的相册，将新洗出来的照片夹入其中。满满一本竟全是各种模样的北檀，有些清晰度极低，一看就不是通过正常手段获取的，除了平日里正经的校服装，还有伏跪在各种人下，被欺侮，被折磨到高的放脸。关以韫拉开柜门，选了几张照片贴到了柜上，又把相册合上锁住。

        “有些闲话不是空来风，确实这人……唉怎么和你说呢…”

        北檀心不在焉，连学姐多给了小费都没有在意，直接把纸钞往包里一装，沉默地离开了学校。北檀心乱如麻，他拿出手机想要发一条短信询问，却发现自己手指微微发抖，又锁屏后回了兜里。

        “我有分寸的，不必担心。”

        “现在呢现在呢？喜欢他吗？”

        “抱歉，我有点事……”

        对话框不断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最后干脆弹过来一个电话。

        接着她打开手机，点开另一段对话：“学姐，在和北檀同学交往吗？”

        “嗯！陪我去展览馆，可以吗？”

        前方少年枕着的手微微撑起来了一点，关以韫假装有些为难，憋红脸支支吾吾地开口：“应该没有吧。”

        “以韫你突然问这个什么？”

        “有空再说吧。”

        “喜欢谁也别喜欢他，少和这种人打交。”

        “下次什么时候？”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