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环境改造人,她被改造得也太快了一点。
军训时,田泽宇从医院搞到了病历,只用帮方队些搬水、看背包之类的后勤工作,而王照安也以姨妈痛为借口得以暂停一天的训练。
衣服总是大同小异,不是吊带就是抹,不是紧就是脐。
蜜桃见她回来,喊了她一声。她假装镇定地坐回客人边,陪客人一起猜测骰盅里的点数,心不在焉。
唐果果已经在她柜子里放满了裙子,她一件件拿出来看,觉得都太成熟,和端庄无关,是风尘而直白的那种成熟。
高分贝的音乐声吵得人心脏不舒服,边满面油光的客人还借着酒劲揩油。王照安借去卫生间的工夫躲清静,感觉这种生活比陪睡并没有好太多。
好看的女生无非是两种,要么像唐甜甜一样丰,中间却是一握蜂腰,是扑面而来的感,让人直面自己的动物本能,某种意义上,也是祖师爷赏饭吃。
要么曲线平直,纤瘦小,看起来容易掌控,同样是唤起的上好药引。
王照安看看自己的腰,虽然最近瘦了,但还没有到纤细的程度。
化完妆,唐甜甜起去赴酒局,王照安去隔间换衣服。
陪酒,陪酒,无尽地陪酒。
陪睡时要面对男人们痴丑陋的,令人作呕;陪酒时则要比卖肉更加小心,酒、音乐与黑暗是迷药和毒品泛滥的温床。
千广市真的这么小吗?王照安想着。
尽这份轻率的自由很快让她付出了代价。
同一组的蜜桃站在门口王照安。她来不及多想,匆匆跟了出去。
一场完,田泽宇并没有帮她清理,也没有安抚她,拥抱她,反而拿过手机,自顾自聊起天来。
一样的言语侮辱,一样不被当作人看。
所以她佩服唐甜甜。
她居然开始认真地考虑自己在夜场的定位和职业发展问题。
对他的好感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个决定不是她在领会王宽正的指示神之下出来的。她受够了生活里充斥着父亲的意见,所以一旦看到机会,就要急不可耐地摆脱他,投到另一个人边。
两个水军在场台阶上顺利会师,田泽宇脸极厚,很会说话,而且他的嘴和牙齿都很好看,他说话时王照安总忍不住盯着瞧。
让她想不通的问题还多得是,因为太多,索她就放弃想了。
王照安盯着镜子,忽然打了个激灵。
确定关系一个月后,田泽宇带她去开了房。她说自己没有准备好,但是他坚称接是谈恋爱的一分,也是情侣对彼此的义务。
她的直地接受着他,可是无论她怎么想要合,始终感受不到什么快感,只有被他撑得酸胀疼痛。她五官拧在一起,看着他在上动,说他的那个要是小一些就好了。田泽宇听到就更得意,然后看着她的表情更加痛苦。
她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想不通为什么爱得像被强,为什么平时讨人喜欢的人到了床上会变得恶劣,为什么他看起来并不喜欢她的材但依然要,为什么他一边说爱她一边拒绝任何措施,丝毫不顾虑她可能会怀孕。
除去中学时期那些还没见光就已经夭折的情愫,田泽宇是她形式上真正的初恋。
而她就像非鸟非兽的蝙蝠,因为五官平淡而无法归入感类,可是又很分明,白瘦幼也不欢迎她。
王照安不再喊痛,又问起他,爱应该什么时候套,结果一直到他在她阴里,都没有得到回答。
想尝试,一旦预感到结果不尽人意,就很快又放弃了。
第一次的验非常糟糕。王照安有些羞怯地解开浴巾,把自己暴在田泽宇面前,然后看到了他眼里的失望。她有些紧绷地躺着,任田泽宇的手在她上摸来摸去,听他说着之前的女友们在床上如何如何。
瞧了两个星期,她就成了他女朋友。
那个人不止是一个追求者、一个恋人,更是她的自由。
王照安有些摇晃地走回去,看到座位上多了两张熟悉的面孔。田泽宇正搂着唐甜甜和她的客人们摇骰子、拼酒,笑声高得能震掉灯。
已经记不清当时田泽宇的语气是开导还是炫耀,反正她没能被他挑起任何,只感到别扭和惶恐。他让她口,她摇,然后被报复似的插入。他一边插,一边将手伸到她的下去,沾了血丝给她看。
田泽宇骂她脑子有问题,交待了第一次以后,还没出房门就要分手的,她还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