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用力了回去，出侠士又一声高亢呻，才贴心：“怕你睡着后清理不方便啊，怎么……你很想我进去？”

        侠士被提醒这场事最初的目的，一时想不起是怎么演变到现在这样的，他不回答季雪鹤的问题，将脸埋进风眠的颈窝。季雪鹤轻哼一声，伸手摸到他光会阴，那因激烈交合被溅上淫水，摸起来漉漉的，他用指尖来回动，挑逗：“这么想吃水，是不是想揣娃娃？可惜你是个男子，没有地方孕育子嗣，不然……”

        不然怕是被他们得怀上百十回了。

        风眠竟然顺着季雪鹤的思路认真思考起来：“你若是有两个……也不必如此辛苦。”他说得真情实感，一边干着侠士一边也去摸他会阴，恍惚间侠士真觉得自己生出莫须有的雌，叫两个人拿手指亵弄。

        季雪鹤嗤笑一声：“不辛苦？想必是更辛苦吧，说不准要一次吃三、四呢。”

        “别说了……”

        侠士的嗓音破碎，无力地抓了抓风眠的手臂，后者揽紧侠士，警告般瞪了季雪鹤一样。

        明明是自己邀请他共享，现在跟护犊子似的！

        季雪鹤懒得和他计较，抬高侠士的腰最后冲刺，炽热黏白的灌进肉腔，从隙里挤出一小一小白浊，稀稀落落地掉在床铺上。

        他出物，陆三喵迫不及待地接上，侠士本无从休息，可想而知他最后会被灌满后力耗尽昏睡过去。季雪鹤了脖子，瞥了眼赵云谏，忽然：“要说我貌岸然，你的心眼藏得比我深。”

        赵云谏眼珠微微一转，又淡然地收回去，清楚季雪鹤是在嘲讽他想要独占又不能，靠这种淫刑来获得掌控的满足。他猜得对，又不对。赵云谏不在乎多一个人来分享侠士，但是……自己必须得是首位。前几日在温泉那场混乱惹得侠士难得真生气，也不知是羞恼多还是尴尬多，是躲着没让他们一个人碰，好不容易出行前逮到人，长谈了几刻钟，侠士服约定等他回来就……却被他撞见他和新门客交媾的场景。

        秦昭阳……不止他，陆三喵、风眠，甚至季雪鹤自己，都对侠士有或多或少的情意，侠士对他们有吗？应当也是有的，否则怎么会和他们欢好，但这种情意有多深呢……赵云谏想起侠士看自己的眼神，敬慕喜爱、信任依赖，那是对崇敬的前辈所会展现的眼神，也已经比其他人好上太多太多。

        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

        他走过去轻轻抬起侠士的下巴，侠士面貌并不艳丽出色，至多平庸可亲，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太过透彻，那并非不谙世事的天真，也绝不是晓人情的练达，赵云谏想不出词句来形容，只是有时他会毫无缘由地难以与侠士对视，可现在这双眼被遮蔽起来，在布条下是被情疯的红。

        他在上面落下一个轻吻，温和得始终如一。

        ……

        睡着了。

        侠士趴在桌案上迷迷瞪瞪地醒来，睡眼惺忪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案上的蜡烛已经燃尽，他面前是算到一半的账本和歪歪斜斜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