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明月蜷缩在ma车一角。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车内悬着一盏明灯，照亮厢内一隅。路途虽然颠簸，但这灯却燃得极稳，火光不曾抖动摇晃。

        她盯着鎏金灯罩上繁复的花纹和细碎点缀的宝石，侧tou从车窗罩帘的feng隙向外看，月光下有人骑着高tou大ma与ma车并驾齐驱，shen上的ying甲在莹莹月色下也不曾柔ruan半分。那人没带tou盔，她看见他发梢下碧绿色的眼睛正min锐地望过来。

        明月忙低tou向ma车中间挪了挪。

        傻孩子，呆在那里多热，来这里。

        对面的男人招手唤她。

        他穿着薄ruan的宝蓝色长袍，赤着双脚盘tui而坐，面前有方檀木小案，上面搁着小号的砚台和一块按在红印油里的虎tou印章，旁边还有一柄很小的小刀。方才他就靠在车厢ruanbi上看信。看完一封便取下别在耳边的小狼毫，沾沾墨汁挥笔落墨，随后拿起印章在字迹上戳一下，也不等干，就扔到小案下的木盒中。接着再从shen边取一封加了漆印的信，用小刀开封，继续之前所为。

        如今他停了手上的活，召她坐到他旁边。

        那里确实比车厢入口要凉快，入口chu1虽掩得紧，但依然有闷热的风从feng隙溜进来，悄然打shi她的背脊。

        那些几乎要溢出盆外的冰块看起来就十分清凉，男人面上一滴汗水都没有。

        明月没有过去，她紧紧环抱着双膝只希望他不要注意自己。

        先前她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ma车上，可她不敢和他说话，她害怕看见他，他曾在母亲shen上留下了陌生又可怕的印记。

        你要一直不说话吗？男人苦笑着叹息。她把脸埋进了膝盖，只lou一个漆黑的发ding。乱遭遭的，让人想出手抚平。

        两人之间又沉默良久。她没发现那些拆信、按印、置刀的声音已经都没有了。

        她鼓足勇气，自言自语似的问他：我娘在哪儿？

        她声音小，对方没回话，她悄悄从手边抬了点tou，立刻发现男人倚在车bi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他眸子很黑，像一个黑漆漆没有底的dong。明月浑shen一个激灵，把自己缩的更小了。

        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你娘在家。

        明月愣了愣，立刻dao：我想回家。

        我们就是在回家。

        这不是回家的路。清河镇不种花生，他们那里种豆子，可周边地埂里全是花生叶子。她离家越来越远了。

        明月感到害怕，她没能救下娘，自己还上了贼车。

        他满嘴胡言乱语，很可能是邻里时常提到的人贩子。

        微弱的啜泣声断断续续发出来，男人方发觉对面那一团在哭，不由分说便将她扯过来。她像炸mao的猫般挣扎不止，掀翻了他面前的小案，墨水淌了她整个裙摆，印章也不知gun到哪里。但她摸到了那把小刀。

        她没来得及把刀尖冲向他，他就一把箍住了她藏在裙下，随时准备攻击的手腕，顺势单手nie着她的皓腕按在车bi上，小刀落下，他捡起来。两人动静闹得有些大，车厢微微摇晃。

        你娘就这么教导你的？持刀行凶？

        他看起来并不宽阔雄壮，但执笔的手远比她的要宽大有力。她要踢他，他就顺势分开她的tui，让她只能夹着他的腰乱踢。

        明月已然羞耻难耐，她眼里的迷惘和恐惧丝毫不差地传达给男人。

        她又哭了。脸色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也愈发显白。

        男人调整她的姿势，整个人从背后环抱住她，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他带着她靠在冰盆chu1。

        别闹了，你有心疾，当心发病。

        她不听话地乱扭，男人倒没制止她，她很快jin疲力尽，却觉shen后别扭至极。

        怎么不动了？男人抱着她，shi热的风chui到她耳朵里。

        她满脸通红，脖子都要缩没了。

        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懂？他问。

        她不明白他说什么。

        知dao什么是rounai摸xue吗？

        她毫无反应。

        自渎呢？会不会？

        她仍紧闭着眼睛。如果她能明白，肯定不会这样安静。

        那这个呢？知dao是什么东西吗？他略微ting动后腰，慢慢地摩ca她的tun。

        她眼眶通红，只喃喃dao：我想回家。

        他微一侧肩，借着后仰的力dao让她扬起tou来，她落在他xiong口chu1，眼睛鼻子都是红的，睫mao挂满泪珠，眼里晕着小心翼翼的哀求。

        他死盯着她，目光越来越像要吃人一般，坚ying的臂膀愈发收紧了桎梏，她紧密地与他贴合在一起，僵ying地无法动弹。

        多大了。他问。声音比先前要低沉一些，炙热一些，她哭鼻子，没有注意到，只觉得他手臂勒得她很疼很紧，她快要chuan不上气来。

        十五

        哦，那有些晚了。

        什么晚了？她没有问。

        叫什么？

        明月龚明月

        gong明月？好，好名字。

        他声音渐微，却愈发像要钻进人骨toufeng里，一点点随着气息窜入张开的m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