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拍了拍自己。

        周摇也拒绝了：我以前学工伤保险条例的时候，感兴趣听过你们医学院几节课，稍微懂一些。

        虽然更多的时候就是想去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陈嘉措。

        那你需不需要那个男的病历啊？我当时帮忙一起手术的。江承航非要挫败中找点存在感。

        周摇也点了点，但转念一想，事关隐私，她又不是男方的律师，总是拿不到病历的。事实也是如此，江承航不能给，临走前，悄悄地告诉周摇也：但小夫妻说床话地时候，说几句除了棉被，总没有人知。我回悄悄给陈嘉措看一眼病历，你问他。

        江承航跑了，徒留原地两个人因为他的话尴尬。

        周摇也将病历合上，还给陈嘉措，咬了咬，才开口说了一句谢谢。大约是一直记得那句周摇也，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她低着，准备张口找着离开的开场白。

        说一句再见还是我先走了？

        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陈嘉措开了口。

        陈嘉措视线扫过她手碗，上面已经没有纱布了，而是贴了一个大号的创口贴：手腕伤口怎么样了？

        昨天拆线的，好的。周摇也下意识扯了扯袖子，想挡住难看的手腕。

        陈嘉措昨天是长白天的班，不记得有看见她：什么时候来的？

        没在这边来拆。她声音低下去。

        怕遇见他，也怕他不乐意遇见自己。

        周摇也，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这句话被周摇也记了很多年，就像是陈嘉措把那句陈嘉措分手吧，我不想谈恋爱了，太没意思了记到现在一样。

        他已经说不出以前能说出的那些话了，再开口也只是医生的叮嘱：前三天不要沾水，防止感染，注意保持伤口周围的卫生。不要吃辛辣刺激食物，不要抽烟喝酒。

        -

        滨城的天空入冬后阴云密布，考完试出教室门的时候，陈嘉措就叫住了她：结束了？走吧，我们一起回家。

        一路上聊最近的可能到来的雨天，聊今天的考试，但文理不同，没聊几句周摇也不说话了。但耳边总不会清净太久，陈嘉措话多。

        五号要回学校拿成绩单，我在老地方等你一起去学校。他已经提前约好了。

        周摇也这才不紧不慢的接话：寒假要来了。

        一回儿没事情要的寒假，没有辅导班，没有兴趣班。

        陈嘉措叮嘱她：对啊，你寒假在家也要吃早饭。

        也是陈嘉措一回儿不希望到来的寒假，试探的问她寒假的打算，制造偶遇的高需求条件。

        周摇也没打算，以前的生活都是裴絮安排好的，早在假期没来之前就往培训班里砸钱。今年她自己也不知要怎么安排，抬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先睡个几天几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