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褂子,王豫了一口气,抹掉额上的汗珠,不经意抬,对上明楼的目光。
明楼正定定地看着王豫,对上王豫黑沉的眼睛,他笑意更深:“需要我帮你换子吗,王先生。”
但王豫到底不是从到尾货真价实的男人,被明楼这样看着,心里总有几分别扭。他自知自己的瘸子人设,换个衣服都费劲,是无法独立完成更换子的,只一边系上褂子的纽扣一边:“柜子下面有薄毯,明长官拿一张灰蓝色的给我就可以了。”
王豫把薄毯摊开盖在上,掖了边角,将跟上衣褂不套的居家子遮得严实:“这样就可以了。”
无数的记者扛着无数的问题,水般涌上来,团团围住了明楼,明楼并不慌张,只从容看了一眼明诚。
“王先生真是驭下有术,手底下的人这样忠心。”明楼的目光看着坐在前面的唐东。
对于王豫的识时务,明楼十分欣:“王先生,我推……”
哐!门被重重地推开,唐东出现在门口。唐东跟明诚武力值旗鼓相当,是拼着受伤扛了一拳,才突破明诚的阻挡,此时站在门口的唐东嘴角带了一块不小的淤青:“先生!”
“好。”明楼点,从善如地将取了一张灰蓝色薄毯递给王豫。
唐东一眼就看出王豫已经换上外出服,眼圈霍然就红了,猩红的眼球瞪向明楼,表情竟有几分狰狞。
闻言,唐东僵站三秒,面上的屈辱不忿俱收敛成恭恭敬敬地一躬:“是,先生。”
想象着自己受制于人,在众多的社会名和报社记者的注视下,被担架抬进华懋饭店的画面,居然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一旦撕破了脸,王豫毫不怀疑明长官会将这个可笑的画面付诸实施。
“彼此彼此,明长官。”王豫微弯嘴角,带笑的眼角余光正扫着充当司机的明诚。
华懋饭店,王豫跟着明家兄弟,先从后门进了饭店,然后从侧门进入记者会现场。
明诚站在明楼的侧,接到明楼的目光,而出挡在了记者的面前,以一己之力,在明楼和记者之前拦出一安全区来
王豫吁了一口气,只又说了一遍:“唐东,推我出去吧。”
王豫的笑并不是装腔作势,他是真的不觉得憋屈,因为他刚刚想到,这是穿越以来的第一次离开王家,他能够通过此次出行,真正地确定这个世界不是只有这块名叫王家宅子其实合并了全中国的一亩三分地。
王豫招招手,将受伤的困兽般的男人招到边:“唐东,推我出去吧。”
厚重的红木雕花双开门推开的一瞬间,不同媒的话筒就递了上来,可能是为了照顾明楼所的民国时代背景,记者扛的相机都有闪烁带着硝烟和火光的镁光灯,即使王豫坐在轮椅上矮了一截,被明家兄弟挡去大半,镁光灯一起曝光的时候还是几乎被闪瞎了眼睛。
在识时务上,王豫有着非常高的造诣,他用一秒钟认清现状,然后摆了摆手:“不用了,劳烦明长官将衣服递给我就可以了,就在你后的柜子里,那件灰蓝色盘扣的绸缎褂子。”
对明楼而言,都是男人,换个衣服,无需回避,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让王豫离开自己的视线。可能是看见叱咤风云的商业巨,脱了衣服也不过是个苍白荏弱虚弱无力的残废,明楼的笑容充满了兴味。
终于,王豫坐上了前往华懋饭店的汽车,明诚当司机,唐东坐在副驾驶,王豫和明楼坐在后座。
从明楼手中接过绸缎褂子,王豫将之搭在轮椅一侧的扶手上,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解开纽扣是一件简单而容易的事情,但是脱下来就不那么容易了,特别是分衣服被压在腰背和椅背之间的情况。好在王豫只是瘸子,不是子,虽然狼狈了一点,但总算将灰蓝色的绸缎褂子披在了上。
“明长官,请问你对这次新币制的推行有信心吗?”“据说新币跟旧币同汇率等值兑换,却出现了500元的大额纸币,是否会造成通货膨胀呢?”“这次的新币是否得到了国际上的承认,能够到外汇通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