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危急,一即发。
唐东拿着手机,闻言将显示通话中的界面转向慕容沛:“先生,我已经传令下去,只要我手里的电话断了,立刻开,将东西和军火,全送到慕容沛的叛军那里去。”
“四少不将叛军放在眼里,那四少觉得,叛军加上我手中这批军火和我的全家产,可能入眼?”
慕容沛最见不惯王豫行事下无耻阴险下作还摆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一声断喝:“少废话,你要是现在乖乖地把军火双手奉上,我还可以留你一全尸。”
慕容沛一惊,沉默下来,气势顿时就弱了。
慕容沛霍然枪,他的枪不是日军量产外观寒酸的“十四式”,而是比利时进口设计感十足的朗宁,作为慕容沛修长手臂的延伸,黑的枪口笔直地指向王豫:“王豫,你就真的不怕死?”
王豫又摇:“我不给军火,四少要杀我,我给军火,四少依旧会杀我,同样是死,我何必多此一举?”
随着慕容沛一声令下,所有士兵枪械上膛,黑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王豫。每一杆枪里都有上了膛的子弹,若是激出来,别说一个王豫,就是一百个王豫都要被打成血肉模糊的筛子。
王豫心平气和的情绪,慢条斯理的语速,说得每一个句子、词语、甚至标点符号都让慕容沛怒火中烧,慕容沛怒极反笑:“好,你说得有理,都有理,我今天不要什么军火了,就要你死……举枪!”
此时的王豫距慕容沛不足十米,脑门坦然暴在慕容沛和慕容沛率领而来的士兵的枪口之下,他平心静气,只是再度摇:“我活着,不会同意平白将军火交给四少。四少要是杀了我,我的人为了给我报仇,反而会将这些军火交给四少的叛军。我不是不怕死,我只是觉得四少的威胁没有理,也没有用。”
“死后?”慕容沛一挑剑眉,“你放心,我都帮王先生想好了,先在城门口曝尸三日,鞭尸三日,然后把肉片下来喂狗,骨烧成灰撒进茅厕,跟大粪拌在一起,一点碎末都挑不出来。”
王豫点点,又摇摇:“今日四少率数万雄兵,枪口相对,自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挫骨扬灰全凭四少高兴。日后若是叛军杀上督军府,届时人为刀俎四少为鱼肉,四少可想过自己是何境?”
王豫只拿眼角的余光挂着始终保持笔站姿,立在自己侧的唐东:“我要是死了,有人知吗?”
明楼点,看戏的表情,眼神却很凌厉:“一个瘸子,要当这么大一个家,
王豫还是泰然安坐着,他是个瘸子,一个两条不能用的残障人士,站不起来,也跑不起来,不坐着,只能躺着,面对这么多的兵这么多的枪,王豫要是躺下来,画面就很可笑了。所以王豫只是安坐着:“四少要杀我很容易,肉凡胎,一颗子弹就能送我归西,但四少可想清楚了我死后的事情?”
王豫微微一笑:“四少乱世枭雄,不惧生死,让人钦佩。但四少可曾想过,你的父亲,老督军死得不明白,你不说承袭亡父遗志,却连让他沉冤昭雪都不到,死了,又拿什么面目去见他?”
慕容沛面上厉色一闪而过:“王豫,我今天带了几万人来,一人只开一枪,也是几万的子弹,足以将你连同这栋宅子夷为废墟,谁能给你报仇?就算有人给你报仇,王宅上下鸡犬不留,谁能知是我动的手?到时候,你的军火,你的家产,都是无主的东西,还不全都是我的?”
慕容沛一噎:“王豫,你不用危言耸听吓唬我,我慕容沛林不是吓大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凭枪杆子讨饭吃,我没指望能长命百岁,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今天,你是死定了!”
戏看到这里,阳台上明诚一瞪眼睛:“姓王的两张嘴子还厉害的,慕容沛这样就给绕进去了。”
“王豫,指望那群乌合之众帮你报仇,你也就只能这样垂死挣扎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