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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世界上就是存在一见钟情。”

乱的长发推到耳后，撩人的结果是她的怡然自得。

直到轨脱离，对方意外亡，她都仍着那枚象征订婚的指环，挂着“未婚妻”的名字。

她记得那个联姻对象。他们很合得来，甚至称得上一句般，她以为自己终于要在婚姻面前断送自己的事业，但同时把自己交付给这么一个人她又莫名放得下心。

“怎么？商先生您后悔对我这么暴了？”

她原以为自己将要从噩梦中惊醒，在清晰无比的下坠感下不自觉挣扎着子，肤表面炸开层寒意，尾椎逐渐蔓过麻木。而混沌深思里隐约察觉膝盖骨覆盖上些许温热，她恍恍惚惚找回理智，刚试探般撑开眼帘，就直率瞥见商徽落在她膝上的手掌。

“你都可以是。”

她盯着眼前那张脸，直直望进对方的眼底。

没人看着这么张脸还能无动于衷。

比起什么虚无缥缈的关系，让我包养你不是更简单吗？

奇怪的是，她在那一瞬间竟产生了奇怪的庆幸。庆幸对方的死亡可以不让自己提前走入婚姻的牢笼。反应过来事态后她立刻就开始责备自己，却想不到合适的用词。

商徽伸手按住了她即将开合的，指

觉予默不作声听出那层义，目光在不经意间下落。她又开始摩挲那枚早已褪色的指环，在银色指环的隙里去看自己中指上小小一圈的晒痕，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亲密关系到底会招致什么样的结果，却不可自地再次深陷其中。

“你来看看我究竟有多么不堪。”

她叫戏谑的敬称，商徽倒无动于衷，挪开手掌把印了上去，金发洒了人一截雪白大。他在细碎厮磨的声响里回应，说的是“你不称职，没能履行自己的义务。”

0011“因为你是我有且仅有的美梦。”

没什么不行。

家族联姻哪有相爱与不相爱一说？既然是为了利益牺牲自我，那大不了就让结果达成得更美满一些，她从来都是个完美主义者。

商徽，你仔细想想，你爱的是什么样的人，你那种感情到底能不能称作是爱？那不过是你的偏执和任意妄为，不允许事物的发展脱离你的预期。明明就是充满掌控与占有，时时刻刻都站在上位者的角度俯视一切眼高于。

该说什么？未婚夫死了自己该说什么？她可没有经验来应对，只能木然着，像接受任何人的离世。

小姑娘满都得要命，让人断续压着在床单上蹭许久，难免要磨得膝盖刺痛泛红。始作俑者这时候似乎是消了气，转过了弯儿来，终于出些愧疚意思，低着缱绻地抚摸那块饱受磨砺的肤，金发垂得柔柔，轮廓是尊蒙上薄纱的大理石雕像。

0010“你来看看我究竟有多么不堪。”

缓慢在她膝骨上挪动的那人抬起了，认为这算不上提议的挑衅分外不错。

觉予怔愣着清醒，看了几眼才顺应事态――是她早就在困意下求着饶祈求结束，昏昏睡过去却没一觉天亮。

她说出口。她全说出口。

指环却成了证物。唯一证明她的“不堪”的证物。

觉予听了那个词儿就开始发笑。“称职？您当我是您下属？还是什么您包养的小情人？”

但她一开口还带刺，嗓子都叫得发哑吐出的词语还是无比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