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玩的顾少爷觉得满意,比品尝那些糕点和克龙,双份糖和牛的咖啡还满意。
“姐姐忙着去干什么?还要签上多少单生意?”
顾少爷半揽在她腰后的手顺着柔曲线往下走,状似不经意地按到一侧骨,奇异地发。他这副模样实在让人分不清是醉了还是故意想在名利场后一夜风。
几分钟前金发的男人不耐烦地把他从餐点桌前推开,让他去制造点机遇。话痨的大少爷张口就是商先生您怎么不自己动手?非要走什么俗气的英雄救美套路,您要是过河拆桥最后可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目光自人勾成绯色的眼尾到颤意火红的色。再看,除了满意还是满意。
顾少爷很是识大局。
觉予躲又躲不开,干脆顺着人侵上的动作往后倒,也没想自己脊背碰到了谁。
灯饰点缀也是美人。
那段嗓音还于刚出变声期的沙哑,不偏不倚地喊她姐姐,估计什么都是十足的撒。
极近距离下贴来的面孔有着近乎压迫的美感,连眼窝凹陷的弧度都沉到深邃,迎了光线时浅琥珀色眼瞳溶成发梢般的金。
觉予有些僵持地嗅到他放低姿态时些微扑散开来的甜腻味,或许是吃多了甜点和糖果,酒气沉得几乎嗅不到。
说得对,可不就是个破合同,犯不着去跟人睡。
蓄谋已久的商先生理所当然俯贴到她前来,一回过神就看见这张冶艳到嚣张的小脸。
他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称呼,甩了甩长及肩的金发,小姑娘还抓着他领带,他只能被迫低下。
少年人的承诺总是容易说出口。
没挣开。于是反攥紧了手掌,中指上那枚指环硌得肤生痛。
她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看的人,但
轮廓生得风拈花惹草的顾少爷看着单薄清瘦,但用不了什么力气就把她以并不亲密的姿势禁锢在怀里。
不跑?不跑可真的会把自己赔进去。
他现在倒不像刚才一般抱怨了。
觉予生怕自己回就撞上男人堆里的某个别人,左右瞧了瞧反正也没人往这儿看,就大大方方地接回那句调笑,准备就当自己哄小孩子。
而觉予还在仰看他。
她再饥渴,也不喜欢这种刚长大没多久的小孩。
“不就是个破合同?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为我着迷的可不止您一位啊顾少爷。”
她扯着嘴角笑,挣了一下反过来被人握住的手腕。
他选择不慌不忙着人手腕从自己臂弯里提起来。
面前的人姿明显还是个抽条的少年,眉眼还稍带些稚。但抬久了无法忽视后颈的酸胀,即使是踩着高跟鞋,人影也在视线里高瘦到几乎清寂。
他念完了。商徽还心不在焉地着柄吃糕的银叉,抬眼不轻不重瞥他一下,眼神颇像是如果你不去我就把这柄叉子到你上。
她还在笑,背过手去慌乱地扯住后被她撞到了的那人,买彩票似的希望是个足以救场的大人物,手心里胡乱拢住西装两粒扣与丝质领带,不不顾地往前拽。
“您可不要对我抱太大期待,我确实是个不懂情调的工作狂。”
金发柔柔落到礼服裙外的肩上,觉予半是惊愕地张着看他,维持这个姿势却没敢动。
他称赞自己是个称职的演员。
日日夜夜挂在杂志封面上的一张脸,摄像拉到眼前拍也挑不出任何锐意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