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迷的视线从德尔则的脸上移向四周。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走到这里,感觉上就像是他一直沉默的跟在舞后面然后被领了进来一样。
谁会舍弃百分之九十的范围跑去那百分之十的范围啊。这跟告诉他我在这儿,来找我呀有什么分别。
德尔则盯着站在门口的青年看了一会儿就转走进吧台里面忙碌自己的去了,毕竟这人看着就不像想要住店的,随他看去吧。
兜里的手机突然发出震动声,伊路迷回过神掏出手机查看,是西索发来的求救短讯。
舞抱着默默哭泣的安娜,轻轻拍着她的背,现在一切都好了,我们再开一个水果吧,地点我都找好了。
这当然也是假的。
4~
舞自从离开揍敌客家,并在路途中辗转近三个月之后,终于抵达了沃斯沃克王国。
舞工资的资金向伊路迷一清二楚,所以舞就利用医院方面将钱分散转给不同的世界各地的学者作为资助研究用经费。无论什么东西,经手的人越多,查证起来就会越费劲,尤其还是钱这种只会让人更惦记的东西。
而这一切,统统都是障眼法。
舞的母亲被送去参加医学研究是真,失踪事件是假。这还要多谢比丝姬与她的师兄云谷的仗义相助。在竞技场时,她的收入本来就不好计数,只要大概的数字对的上,也就不会产生什么大问题。所以她拿了一分给比丝姬用于之后的转移计划。
安娜醒了。虽然一时间她还接受不了自己竟然昏睡这么久,也有点接受不了曾被邻居西伤害的事实,但是舞相信时间久了就一定会慢慢变好,毕竟就算隔了八年,她还是能第一眼就认出她是她家的舞。
她真正让亚伯的事情是想办法找到哪些封闭国可以通过投机取巧方式完成移民。舞当初比较看好袒塔吉克,虽然那里民风彪悍,但是只要通过大量捐钱的方式,想要移民并不难。但是亚伯最终选定沃斯沃克,只要与本国男或女婚姻存续三年以上,即可申请入国。待婚姻存续三十年以上并育有两名以上子女的,将获得该国的永久份。
舞吞掉最后一口雪糕,轻轻推开了理疗室的大门,正在扶着围栏走动的安娜一抬就看见了她,小舞你来了。
舞笑着走过去,你又忘了,我现在叫克里斯娜,你叫温尼。
地球的另一端。
虽然通过念的治疗安娜的已经恢复机能,但是毕竟在床上躺了八年,无论是坐、立、行,都要一步步慢慢适应。开始需要借助仪,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可是舞哪甘心就那么把自己的钱白白送给别人挥霍。在发放资金之前,舞就跟每一个接受她资金转赠的医者签订协议,必须将这些资金的百分七十以上存入指定账,而且必须存满半年以上,不然她有权将资金全收回。
亚伯提供的某个友人是一个有猎人执照的一星猎人,这就更方便了事情的运转。
好吧,就它了。舞的其中一个假份在三年前已经与该国的某人结婚。而在她离开揍敌客家前几个月,三年期满,亚伯替她递交了入国申请并通过。
舞,给你自己回来的机会都被你浪费没了
安娜什么都没问,这么多年过去了,小舞是怎么从一个九岁的孩子起背负着这些沉重的负担走过来的,她都不敢想。除了歉,她也不知该对她说什么。
昨天,舞当着安娜的面把自己的脸改了。只是在眉睛跟鼻子上了轻微的调动,她的长相就已经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已经17岁的舞穿着洗的略微发白的牛仔长,上套一件宽松格子衬衫,站在明媚的午后街边啃着雪糕边拎着一包换洗衣物往康复院走去。
安娜拭着眼泪,笑着说了一个好字。
德尔则一看有客上门立刻笑脸相迎,欢迎光临。
位于友克鑫边郊的一家小旅店门前,伊路迷走了进去。
其实说是计划在那时也不过是个设想,如果没人帮忙的话它就只能一直停留在想象阶段。舞主动开口请亚伯帮忙,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多相信他,而是在下一局赌注很大的棋。亚伯兴趣缺缺但是还是同意了。他能提供的人员有限,但是不要紧,舞需要的不是一支团队,而是一支团队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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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斯沃克王国,是全世界百分之十左右不允许平民进入的国家之一。舞在去星街暗杀王时,曾跟亚伯在杂物室里待了大概两个小时。而在这两个小时里,舞对他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三个月前,舞通过比丝姬的帮忙跟联络,请人给安娜除了念。当时的除念师告诉她,她上的念是跟生命绑定的,一旦去除,只有死亡一条路。她考虑了一下,选择在这个世界继续生存下去。上个月又请了擅长医疗的猎人帮安娜进行唤醒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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