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块仍旧沾染着许知洲温的表，理智艰难爬上来，把它推回去，“不行，这……”

        许知洲笑眯眯的，答：“许知洲。”

        许知洲为他意想不到的干净脸庞迷了眼睛，许颂熙也为自己的心加速红了脸。

        许知洲看着他泛红的脸，有一瞬间几乎要泛出泪，但她弯眸，笑了起来：“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林钦意不确定地看了看时间，“这个点了你还回去？”

        许知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些烦躁的开口：“都说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那不就成了！”许知洲说着，站起想要离开。

        男孩紧张地抓着笔，敛下眸子，把垂的比之前更低，慢吞吞地答：“等人……”

        她取下手腕上的表，把它放进他手里，又低声：“不好意思啊，没来得及准备，这是我爸爸今天刚给我送的，我才了一天，应该还不算旧……”

        他似乎穿着哪个学校的校服，坐在一个小扎上，低着，并着的双膝上放着一册五三，正弓着子用铅笔在题目空白演算。

        他看见她的神情，惊慌起来，显得有些窘迫。

        许知洲有点被震撼了，连半睡半醒的脑袋都觉得清明了。

        “不……”他抬起急急忙忙地否定，看到她，想说出的话又说的不利索，“是我过生日……我在等我妈妈，她还没有下班……”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坏心眼地想突然说话吓吓他，忘记了自己的影子会挡住光线，于是刚到他面前，他那册五三上已经投下了自己发凌乱翘起的脑袋，许知洲立即反应过来。

        许知洲愣了一会儿，然后不由得出笑，慢慢蹲了下来，对他说：“这么巧啊，我也是今天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吧！”

        许知洲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冲了，脸上的表情松缓下来，再次把表放回他手里，笑：“好啦，送给你就送给你，不会有什么的。还是说你怕我讹你？”

        楼梯间狭窄，好在照明是好的，不是学校走廊的声控灯，许知洲一层一层地走下去，走到一楼时，发现楼梯间蹲着一个人。

        “温……温颂熙……你呢？”

        他抬，措不及防地对上许知洲尴尬地看过来的视线。

        许知洲说：“伪装好学生第一条法则，不要夜不归宿，尤其是女孩子。”

        那一瞬，两个人都有些错愕。

        过了一会儿，许知洲见到对面的男孩脸上的红晕已经不容忽视，才有些好笑的开口：“你怎么在这里刷题？”

        电梯里有人，迟迟没有上来。

        他说完，有些沮丧的模样，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也慢慢又垂下去。

        应该是见惯了过路的人，即便听见楼梯上有人，他也没有抬，专注地着题。

        许知洲这时看见了他放在小扎旁边的一个小油糕，猜测：“你有朋友今天过生日，你在等他？”

        他却突然叫住她，“那……那个，你饿了吗？……想要……吃一块糕吗？”

        他连忙摇，“没……没有。”

        许知洲挂了电话，挂断之前还能听见林钦意在对面嘟囔：“这也算夜不归宿啊……”

        许知洲有点心烦，转走了楼梯。

        其实只是自己有点认床，在外面总觉得睡得不舒服，许知洲这样想着，披上外套从酒店里走了出去。

店的灯，“不和你说了，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