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舒然慌乱之际忽然想到什么，似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跪在地上无助地看着他，希望能唤醒时清臣内心最后一丝理智与人。

        时清臣握着枪将人拦腰抱了起来，抬往外走，路过那片血泊时对着黑衣大汉来了句外文：“把他送去医院。”

        周舒然嘴角出一个悲苦的弧度，咬着牙回答他：“我会陪他一起死。”

        “儿子？”时清臣自嘲地哼笑两声，眼圈渐渐发红，就这样痛苦地看着她。

！”周舒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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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时清臣你还有个儿子，是......”她哭得呼一哽，“他是我到新加坡后没多久发现的......时清臣，你看在陆江年帮你养了三年儿子的份儿上，你放过他吧。”她悄悄抬观察他的表情，“你也不想你儿子日后因你造孽太多得到报应吧？小时我求求你了......”

        可最后周舒然用行动告诉他，什么是痴心妄想，什么是痴人梦，什么是恨，什么是厌恶。

        他像是瞬间没了力气，就这样任她握着自己的手，在他脚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晕死过去。

        时清臣轻扯角，痛苦又悲哀地大吼：“那你可曾想过你一次又一次跟他离开，我会不会疯，会不会想死啊！”

        她认输了，什么都不想了，只要陆江年能活，她妥协。

        房间内一片死寂，时清臣伸手朝着她的后脖颈重重一击，周舒然连句话都没说出来，整个人晕了过去。

        时清臣眼底浮起愉悦的笑意，慢条斯理勾起她脸颊的一滴水珠，目光始终凝视着她：“你又不是今天才知我疯了。快选吧，我可不保证我还有没有耐心。”

        ......

        “好。”周舒然呜呜哭着，眼睛又红又。

        周舒然哭的发不出声，双手紧紧揪着时清臣的手，近乎崩溃地跪在他脚边磕求饶：“时清臣求你了，别我了，求求你放过他吧。”

        周舒然又惊又恐，慌乱地瞥了一眼昏死过去的陆江年，抓着他的胳膊拼命挣扎，哭喊着说：“不可以不可以。”她抓着他的手跪在他脚边，绝望到最后眼泪都不出来了。

        时清臣舒了口气，抬起她的，手抚上她乌黑的秀发，低亲吻她的发，哑着嗓子涩声：“跟我回去。”

        曾经，他把一切捧到周舒然面前，那样卑微地藏在她边，她要什么给她什么。

        时清臣了肉额角，眸色渐深低看她：“姐姐，如果我杀了他，你会疯是吗？”

        额一下又一下砸在地上，发出咚咚声音。没几下她的肤红了一片，中间似有要渗出血地迹象。

        时清臣可不忍心呢，手拖住她的额，温热地泪珠落在他掌心里，直入他的内心，滴在他心脏最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