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辛chu2然想说很多话，但她的大脑已经几乎停止运作，消化柳生绵说的内容已经耗费了她仅剩的力气，她贴了贴柳生绵，说：“我现在不够清醒，等明天起来，我们好好聊聊吧。”

        “我想认认真真地跟你聊。”

        柳生绵笑着抚摸她发ding，抱着她去洗澡。

        辛chu2然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tui间并没有什么异样传来，应该是柳生绵给她涂了药，大小姐从床上坐起来找人，柳生绵不在房间里，她眨了眨眼，趿上拖鞋洗漱后出了卧室。

        柳生绵在餐厅坐着，厨房的炖锅正冒着热气，见她下来温声说：“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大小姐摇摇tou，坐在她旁边，“zuo了什么好吃的，我能一起吃吗？”

        柳生绵眸中han笑，“番茄牛腩，还有凉拌藕片，吃米饭，好吗？”

        “好。”辛chu2然惦记着昨晚说的跟她聊聊，又问：“还要多久？”

        “大概十五分钟，吃完再聊吧，好不好？”

        辛chu2然点点tou，没再说话，在心里措辞。

        柳生绵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大小姐抬tou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柳生绵敛了眼睫，“只是想起我们分开的时候，也是这样吃了一顿饭，聊了一次天。”

        “你让我带的那把雨伞还在我书房里。”柳生绵的语气很低柔，但辛chu2然的心脏却随之紧缩，因为她min锐地察觉到了柳生绵语气中的不确定和哀伤。

        柳生绵却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起shen去厨房盛饭。

        牛腩被炖得很ruan烂，轻轻一抿就化在嘴里，肉香rong着番茄的酸甜，很下饭，藕片脆生生的非常入味，几年过去，柳生绵的厨艺愈发jing1进，但辛chu2然心里想着事，只吃了半碗就放下筷子。

        柳生绵看着她问：“不吃了？”

        “嗯，有点吃不下。”说完这句话她忽然意识到，那时候的两碗面，柳生绵的那一碗就跟自己面前的米饭一样gen本没动，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心情吗，忐忑到连饭都吃不下。

        柳生绵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急着收拾，ca了嘴说：“去客厅聊吧？”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辛chu2然愈发觉得这幅场景过于熟悉，除了窗外并没有狂风大作天地倾倒外，一切就好像是重演了一遍，她不知dao结局如何，是不是也像之前一样不欢而散，所以好半晌没开口。

        “你走那天，下雪了吗？”柳生绵突然开口问。

        辛chu2然回想一下，“没有。”

        “那就好。”柳生绵微微勾chun，像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辛chu2然，眼神很缱绻，语气也是，“你那时候跟我说，让我不要因为你选择出国。”

        辛chu2然眸光闪了闪，“因为我知dao你会的，哪怕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你也会去的，但学校的选择和你前途的走向都不该这么草率，我没办法给你的付出回应。”她咽了咽houtou，“我那个时候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也不想负......”她这句话说得很艰难，但她想对柳生绵坦诚，坦诚任何时候的自己，坦诚一切说不出口的难堪。

        她那个时候心里很混乱，一心只想什么时候能摆脱家庭的束缚，她不想承担那么重的感情，她不想为别人的决定负责。

        柳生绵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轻轻眨眨眼，“但你不知dao的是，我那个时候已经通过面试了。”

        辛chu2然愣了一下，随即不可思议地睁大眼慢慢将视线挪到她瞳孔，“你说什么？”

        “你记不记得有段时间我很忙，总是在比赛，你那时候还因为这个生了气。”柳生绵xi了xi鼻子，轻轻问她。

        记得，她那时候为柳生绵跟贺释走太近而吃醋，跟她闹了脾气，辛chu2然点tou。

        “那时候我已经在准备申请信和推荐信了，为了万无一失，才又多参加了几个竞赛，结果也正是因为这个没有及时发现你shenti的问题。”她垂着tou，语气听起来有点失落，似乎隔了这么久依旧在为自己的失察而愧疚。

        “跟贺释走得近是因为他妈妈有这方面的经验，为我准备了一些资料。”柳生绵想了想，“我问你的时候，其实所有事都准备好了，跟我家里人也说了留学的想法。”

        “可惜你不想。”柳生绵低tou笑了一下，食指轻轻刮了刮下巴，“但是你也不用有心理压力，因为我当时是各方面考量过才zuo了决定的，并不完全只是为了你。”

        “我不知dao......”辛chu2然的瞳孔被泪水浸shi，声音在发颤，她不知dao柳生绵zuo了这么多，不知dao当时柳生绵的打算，她为此而哭。

        但同样的，她也明白即使那时候她知dao了这些，也一样不会答应的，她会逃得更快更彻底，她也为此而哭泣。

        “对不起......”大小姐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