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疤从下颌延伸到,虽有些有碍观瞻,但更像是他为她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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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霍星故意不置可否,我当这是某人方才丢了的面子,才特地捡回来。至于到底是什么,并不重要。
梁鸢还没寻摸出来源,就被一把薅到了怀里。霍星搁了公文,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自然地从她的衣领往里探,在一团很有分量的肉上,年纪倒轻,这里长得真不错。一会子不碰就叫我想死了。
空气中浮动着清浅的麝兰香中掺杂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他点,示意她先打开。
等明天。我再送你一样东西。
不然?礼轻情意重,不想去就算了。
对了。霍星玩了好一会儿才抽回手,从床前的杌凳上拿起一个锦盒,送不,还你的。
可就像荀元说的,他好像真的中了蛊,对她愈发得着迷。见她越是冷冰冰、木木然,就越是想要靠近,想怜惜她、疼爱她,看一看她层层甲胄之下的赤灵魂。
梁鸢明显心动了,狐狸似的眼睛一亮,很快又被刻意收敛了,就只是一件?
去!当然去!任何事?就算是杀人,也可以吗?
就算是这样。梁鸢不得不承认他的解释有理有据,值得相信,还恰到好的安到了她,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那时会觉得委屈。顿了顿,才撇撇嘴说,我不会感激你。
还想要她的真心。
梁鸢这才知那多半是梁同姝的,意识到之前她们的争吵叫他听见了,心中五味杂陈,只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他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你该不会把她的话当真了吧?我的确单独赦她出来,至于为什么,你应当明白。至于其他那些,全是她为了气你胡诌的。
其实霍星清楚,这妮子生来逆骨,天凉薄,即便这段时日以来他们亲密无间,尽世间风事,连他也忍不住有几分心动,偏她,对自己虚与委蛇,真心里掺着算计,至多也只三分真,七分假。
霍星果断应下,可以。说着抬手,用食指轻轻扫着她的脸颊,想继续说些什么,到底收住了,罢了。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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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抗拒,因为脑子还在放空。
梁鸢将信将疑地打开,结果看见锦盒是个血淋淋的不知什么物件,吓得一麻,连忙又扣上,重重地回他手里,什么东西?!说完回忆了下,又猜测,我怎么感觉像像人的
很伤人,却并不令霍星意外,多少相了这些时日,她是怎样的白眼狼,还是有些了解的。
霍星并不恼,而是握住了她的手,明天我带你去浮图塔,见见你的那些老朋友。你可以一件事,任何一件。
不了。她一脸嫌弃,若还是这种污糟血呼啦的,就算了,没得影响我胃口。
锦盒一靠近,梁鸢立刻就闻到了加倍郁的血腥气,顿时将小脸皱成了一团:还我?
梁鸢本就起得迟,所以没睡多久。只因为睡得格外沉,所以醒来后备觉松快。才睁眼,颈下的那只手才抽走,一旁在看公文的男子淡淡:这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