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喂了两片消炎药,没有镇定剂了,投了一颗安眠药,再扎一针营养剂。
他属于人的气息正在被碾压着,他有些应激了,恐惧遍布,他的颤抖持续的时间过长了。
“小可爱呢?那小可爱呢?”
……
其他地方如法炮制,只是右小的伤口有些吓人,碘伏包扎,小羊疼得直抽气。
“你是不是不敢?”
“卧槽,这凶残的,田老师悠着点啊,别真玩死了,还想看呢”
好不容易吐完了,我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凌乱着,狼狈地垂着,一双眼睛从下往上死气沉沉地盯着镜子里的人,像厉鬼一样,污浊着,死鱼一样的眼睛。
我说,还有地板也磕了,他说通通报销。
我回瞟了眼笼子里那漂亮的现在带着伤的小脸,
“怎么不继续玩了,像昨天一样的”
安。
遍鳞伤着,除了后刚刚养好外,没一块肉好的。
匆匆转出去了。
我走过去蹲在笼子边,瞧了会,小羊左边脖颈通红着,之前被木棒抵着有些破了,上的痕迹很快起了淤青,侧腰尤多,大也不少,右小被锁链牵扯着刚刚不知划了那个地方,弄出一长长的血痕。
“这个我要玩久点,先养养吧。”
……
他恐惧着后缩,我扯着锁链让他靠近铁笼边,掐着他的发,给他药,发一被抓,他上安分下来,颤抖着贴着栏杆让我上药。
我犹豫着抬眼看了眼笼子里的人,把摄像反转。
回到直播的房间,小羊仍旧趴在笼子里,急促地着气,左打着摆子,一副惊恐过度的样子。
我跑到洗漱间,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难受,撑着洗手台大吐特吐,刚刚吃下去的饭还没来得及消化又尽数吐出来。
……
“田老师,你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后台秦哥和我说,就这样,继续播。
疼痛的息声让他更像一只被困在牢笼的狗。
我给秦哥发了一个,确定要直播他睡觉吗?
“欠调教的贱狗!”
起看着小羊逐渐放缓的呼,我收拾东西出去了。看了下直播间,
把手机架好,又开了两个摄像接入直播。
“阴沟翻船了?开门杀的,人没事吧?”
我说我手机刚刚坏掉一个,还破了一个碗,秦哥说别,会报销。
“田老师好温柔诶,还给小可爱上药,爱了爱了”
洗水池点下水口被呕吐物拥堵,水溢满整个台子,水从台子的边缘的溢出,滴落在我。
“应该没事吧,田老师这么久啥场面没几过”
我看了眼直播间,这群人已经开始叫嚣着无聊了,见我出来,又纷纷喊我继续玩。
秦哥发过来几个省略号,
“这也太不耐玩了吧,脆的跟什么似的”
我被似的霎时撇开眼,蹲下,看着水衍生进水泥墙里。
好吧好吧,这班是一定要加了,这样都没逃过。
“田老师os:小场面,你们叽叽喳喳的,少见多怪”
放弃人,奔向最原始的野兽,嗜血残暴。
“围观的人还蛮多的,继续玩呗,玩死了算我的。”
出去拿了医药箱进来,准备给小羊的角碘伏。
“是刚刚打得太厉害了吗?”
“刚刚发生了什么?被狗咬了没?”
“得得,由你吧,营业额达成就行。”
“田老师威武,这肯定不乖了吧,刚刚饭撒肯定是他弄的!”
“这凶残的,不会真被玩死吧”
胃里搅动着像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自己倒一样。
脑海里印刻着刚刚我手持木棒挥舞着向地上的人打去的一幕,那恐惧无助如羊羔的一样眼睛映着暴徒一样的我。
“这样恶心的。”
暴力因子在内沸腾着,叫嚣着,灼烧着,促着我向那猩红的血进发。
我报了平安,还有人不信,我又开了直播,展示我完好无损。
黏糊冰冷,我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充满地把下水口疏通,兜给自己洗了把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