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寨主脑袋一阵tou大。
自己那几个下属,实在盘算不出来哪个可担此重任。
青衣小厮皱着眉tou,考虑着措辞。
“寨主,派出的刺客死在了guan事房间里,guan事的不知所踪,但被杀的手法,像是二寨主杀的。”
寨主的小胡子颤颤巍巍,直往上翘,bo然大怒。
“胡说八dao!人在屋里躺着,怎么出来杀人?”
“难不成是鬼魂杀人?”
青衣小厮暗自揣测。
寨主眼pi一掀,“人还chuan着气儿呢,陈忠,我看你是真会替阎王爷写文章。”
——鬼话连篇。
寨主怒极反笑。
青衣小厮以退为进,“寨主,要不您去她那里探探口风?”
寨主搭在椅子上的手动了动。
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dao理。
*
金丰寨的大寨主姓吕名万,留着两撮小胡子,成天端着个茶杯,本人低调的很。xing格暴躁却是个笑面虎,大bu分时间都在寨子里拍着桌子不知dao在筹谋些什么,但与外人谈话永远是云淡风轻。
可只要一出手,就是大手笔,每次都能在这小小的中州城闹得沸沸扬扬。
当然,每次搞出来的轩然大波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三年前在瑶莲阁前的火灾依稀有金丰寨的影子,
今年在西石门前抢人可所谓光明正大,更嚣张了。
寨里一阵兵荒ma乱,shen强力壮的山匪在外面跑来跑去,屋内的地面跟着震动的厉害。
姜白和月儿在门外鬼哭狼嚎的喧闹声中大眼瞪小眼。
能干出这种事情的,除了他就只有——
姜白目光锐利,转shen对着月儿也不发作,只是细看能看出脸色有些难看,每个汗mao都像是在控诉着她的胡作非为。
“姑娘昨夜干了什么?”
月儿两手一摊,一脸平静的无辜,“有人来杀我,我还不能反杀吗?”
姜白万万没有料到一个千金小姐会以如此口吻说出这种话。
尤其是这人还是遇到危机第一时间想到“逃”的人。
他望着远chu1出了神,片刻后开口:“我看到了,不过,这并不是姑娘祸水东引的理由。”
月儿微笑,和煦dao:“兵不厌诈。公子还是先装死吧。”
如她所说,姜白一时间只得在两个选择中进行抉择。
一个是,妥帖地装尸ti。
一个是,即兴地装诈尸。
姜白转过tou来,有些pi笑肉不笑。
“托姑娘的福,在下这个死,可装的有些难度。”
月儿:“动动脑子,不难的。”
姜白瞥了她一眼:“姑娘话说得轻巧。”
月儿继续dao:“我呢,倒有一个办法。”
姜白呵了一声,“愿闻其详。”
这个你字还没说完——耳朵一动。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将上一秒的剑ba弩张抛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杵在床tou的木tou唰的收了刀,扔到床底,嗖的飞上床,差一点把月儿撞得tou昏脑涨。
月儿匆忙间扯过被子罩在他shen上,连脑袋也没有放过,然后放下帷幔,坐在床边。
兄弟,自求多福。
寨主吕万整了整长袍,好整以暇地敲敲房间的门,干脆利落唤来翠翠劈开了铜锁。
随着那把不合时宜的铜锁落地,所有的危机都像是一场梦一样,一切烟消云散。
门内的月儿迎来了一张亲和力十足的大脸。
那张脸上的某个五官裂开了一个弧度,“弟妹,昨日发生了不少事,舟车劳顿——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提了。只要你回来,我们就是一家人。”
吱呀一声,门开了又关。
屋内轻纱飘dang,扑面而来的热风chui在每个人的脸上。
寨主吕万捋着他那小胡子,大摇大摆地进了房间。
“弟妹不用如此见外,二